此话过后,张子仪并未动弹,直到他身后的上护军韦善会捅了他一下,张子仪方才扭身向后看去,声音不大不小地问道“国舅有什么事儿?”
韦善会只得把皇帝的话语重复一遍。
听罢,张子仪先是对着皇帝歉然一笑,随后出列道“臣乃一介莽夫,只懂上阵杀敌、排兵布阵,不晓得这句话背后的深意,望陛下降罪。”
面对张子仪的如此搪塞,皇帝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柱国没有想法,就请回列吧,下面就由国舅说说看法。”
韦善会只得咬牙出列,说了一通违心的话语。
等剩下的大臣发表完不痛不痒、不咸不淡的意见以后,高坐龙椅的皇帝早已心生怒意,对着满朝文武斥道“你们就这般搪塞朕吗?每月的俸禄吃着还舒心吗?这点小事儿都说不出个门道来,要你们何用?”
一通发泄之后,皇帝淡淡地说道“既然都不愿意在这里说,那就上折子吧,若是再敢在奏章上这般胡诌,就别怪朕不讲君臣之间的情谊了。”
一语说罢,皇帝用力地甩了一下赤黄色的衣袖,怒气冲冲地回了内书房。
群臣则是对着皇帝的背影施礼拜别。
这一日下朝以后,群臣没有像往日那般聚在一起谈论时政,而是各自散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结队现象,算得上是一大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