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支冀州兵马,正朝着南皮而来时,一向忠于袁谭的郭图、辛评、辛毗等人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不过在短暂的兴奋过后,审配发现了很多疑问“两位公子为何会被送回到南皮?”
“这还不明白么?”沉默寡言的辛毗忽然开口说道“这不过是冀州的驱狼吞虎之计而已。别看袁家兄弟在外人面前,如果如何表现得兄友弟恭,但失踪还是貌合神离。”
兵士等三人的情绪重新平静后,又继续说道“外面有一名据说是来自冀州的信使,送来了两位公子的书信,不知几位大人可否过目?”
“什么冀州派来的信使?”三人听到兵士这么说,立即变得激动起来,郭图连忙吩咐道“快快有请!”
片刻之后,赵云派出的使者跟着兵士走进了议事厅。郭图等对方单膝跪下,向自己抱拳施礼时,开口问道“你是何人的部下,到此作甚?”
“回先生的话,”担任信使的探马看到郭图一脸激动的样子,便猜到这些人便是袁谭委托自己找的人,便客气地说“我军正在护送袁大公子和二公子前来南皮,希望你们能派出一支兵马迎接。”
“什么,两位公子真的在冀州军中?”虽说郭图早就猜到袁家兄弟还活着,但此刻听到这个消息时,情绪依旧格外激动。“仲治、佐治,你们二人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两位公子与幼公子关系一直不和,他们要是回到了南皮,那就意味着他们要与幼公子兵戎相见。”辛毗谨慎地说道“一旦双方打了起来,你们改怎么办?”
“你我三人都是袁谭将军昔日的旧部,若是大公子回到南皮,我们必须站在他的一边,帮着他取代幼公子的地位。”郭图谨慎地说道“若是袖手旁观,一旦大公子失败了,那么袁家就会陷于不利的局面,到时你我等人就是袁家的千古罪人。”
“可是南皮城中的兵马,都掌控在袁尚和审配的手中。”辛毗为难地说“我们能调集的不过两三百私兵,这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辛评走到了信使的面前,好奇地问“吾想问问,为何冀州牧会忽然送还公子呢?其中莫非有什么阴谋不成?”
信使虽说不认识辛评,但还是如实地向辛评禀报说“我家主公原本一直囚禁着两位公子,后来在两位公子的苦苦哀求之下,主公派两人率兵马去截杀逢纪。因他们成功地擒拿了逢纪,主公便将两人放出了大牢,只关在州牧府旁的小院落里。前不久忽然心血来潮,派吕旷吕翔两兄弟护送他们返回南皮……”
听完了信使的讲述后,三人心中越发地认定韩湛在这种时候释放袁谭、袁熙两兄弟,是没有安什么好心。派人带信使下去休息时,郭图与两人商议道“吾担心一旦幼公子得知他的两位兄长即将返回南皮,肯定会对他们下毒手的,我们势单力薄,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是力不从心的。”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辛毗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了几个圈之后,停下脚步对另外两人说“我看我们还是派人去联络两位公子,和他们商讨一个万之策。”
“来不及了,”辛评摇着头说“若是信使没有撒谎的话,最多再过两天,城内的军民就会都知道两位公子还活着,而且正朝南皮而来。”
“公则,”辛毗望着郭图问“你的手中有多少私兵?”他这么问的目地,是打算利用这些有限的兵力,来与手握重兵的袁尚抗衡。
郭图伸出两根手指头,对辛家兄弟说“目前吾的府中,只有两百私兵,不过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足可以一当十。”
郭图说了自己有多少私兵后,辛家兄弟也纷纷报出了自己府中私兵的数量。但拼凑起来,也不过五百人。想到要凭这五百人,和渤海郡的数万大军相抗衡,怎么看都是异想天开。
不过为了不至于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