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有赛跑和各种各样的竞赛。奖品不光为箭术比赛优胜者而设,弹弓、棍术、猜谜、拔河、举重及重物远投赛中取胜者也人人有份,自然,最佳舞者,最佳小提琴手,最快剪羊毛手,甚至最佳保龄球手及最佳标枪手都少不了一份。
贝尔泰恩节其实应该在春的来临,羊羔初诞和谷物初长时举行。尽管现在仍寒意笼罩,但没人愿意把节日推后。人人都需要一些节日的欢庆气氛;最主要的是,如果传闻是真的话,那么今春在绿场将会有一场盛大的焰火表演——如果小贩能及时赶到的话。这一点招来不少话题——这可是十年来的第一次啊,至今人们还在谈论上次的盛况呢。
酒之春酒馆位于绿场的东边缘,非常靠近车马之桥。酒馆一楼由河边岩石搭成,但它的地基则由更古老的岩石构成,有人说这些岩石是远从迷雾群山里运来的;洗得发白的二楼突出于一楼四周。布兰戴尔文·艾维尔——酒馆主人,也是这二十年来埃蒙之领的村长——和他的妻女就住在二楼后边。酒馆的红瓦屋顶——全村就这一家有这样的屋顶——在微弱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它那十来根高大的烟囱中,正有三根在冒着缕缕青烟。
一块更大的残余地基伸展在远离溪流的酒馆南端,有人说那曾是酒馆的一部分。如今,一棵巨大的橡树正生长其中,树干合围足有三十步,四处延伸的枝干也有一人那么粗。夏天枝繁叶茂的时候,布兰·艾维尔会在树荫下放上桌椅,让人们在此喝上一杯,乘凉聊天,或下盘石子棋。
“我们到了,孩子。”泰穆伸手去抓贝拉的挽具,但他的手还没碰到带子贝拉就自己停了下来。“比我还熟悉路嘛。”泰穆笑道。
随着最后一声车轴的咯吱声响,头上已有几许灰发的布兰·艾维尔从旅馆里走了出来,满脸堆笑。他挺着肚子,几乎比村里任何人都胖两倍;但走起路来却是让人不敢相信的轻巧。尽管目前寒意甚浓,他还是一席长衫,腰间系着块洁白无瑕的围裙,胸前则挂着枚形如天平托盘的银质徽章。
这里常有贝隆的商人来这里购买羊毛及烟草。这枚徽章,如同那台用来称量商人硬币的大天平一样,是村长的象征。布兰只在有商贩远来及节庆、婚礼上才佩戴它,如今他提前一天就戴上了。但是,毕竟今晚就是贝尔泰恩节前夕——无冬之夜了。今晚,人们会相互拜访、相互馈赠,在每户人家里吃吃喝喝通宵达旦。兰德心想经过了这个冬季,村长肯定认为无冬之夜就是一个绝好理由来佩戴它了,而不必等到第二日。
“泰穆!”村长惊喜地叫了一声,快步向前道,“圣光保佑,你终于来了。还有你,兰德。近来好么,孩子?”“我很好,艾维尔先生。”兰德答道,“你呢,先生?”但布兰的注意力早就移回泰穆身上了。
“我几乎以为今年你不会再送白兰地过来了,你从没这么迟过。”“这些日子狼群出没,天气恶劣,布兰,”泰穆回答道,“我不想离开农场。”布兰哼了一声,“我真希望除了天气还有别的话题。现在每个人都在抱怨天气。那些本应比我更清楚的人都希望我能把它恢复正常。刚刚我还向艾多奈尔小姐解释了二十分钟,告诉她我对于成群的鹳雀无能为力,但她还是要我……”他摇摇头。
“不祥的预兆。”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响起,“从没有鹳雀在贝尔泰恩节的屋顶上筑巢过。”皮肤黝黑、全身筋络盘错如同老树根似的森·布耶拄着一根几乎和他同高、也同样多瘤多节的拐杖向他们走来,圆睁的双眼盯着这俩个男人,“记住我的话,更糟的还在后头呢。”“你什么时候成为预言者,学会阐释预兆了?”泰穆淡淡地道,“还是你现在能聆风,就象咱们的智者一样?这里已经有足够的恶兆了;现在就有一些,正来自咫尺之外。”“你尽管嘲笑吧,”森咕哝道,“如果天气还不暖和起来让谷物能够发芽,不少人在下次收获前就会断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