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本王在这座城里住了三十多年,不说熟悉每一个坊区街道,却也不会有什么陌生感,韦国舅觉得本王说的是否有道理?”
韦善会的眼眸中多了一股晦涩的意味,笑着附和道“王爷说的在理,这京城就是王爷的家,王爷不管是在哪儿,都不会有陌生感。”
梁瑛脸上的寒意一闪而过。ii
这京城再好,也没有那座宫城显贵,这京城再是自己的家,也不如宣政殿里的那个位子来的舒服。
韦善会没有等到晋王的接话,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王爷可知晓钦天监的最新批言?‘二星伴月’,这可是自古以来少有的异象啊。”
梁瑛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本王幽居府中,自然不清楚钦天监的动作,再说了,就算有人告诉本王,本王也不想搭理,这舒心日子过久了,对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不感兴趣,也提不起劲头。”
韦善会笑了笑道“王爷的日子自然是神仙也羡慕不来的,我等凡人只有艳羡的份儿,怕是这辈子都享不上这等清福了。”
梁瑛忽然问了个话题之外的问题,道“韦国舅今年贵庚?”
韦善会想也没想就说道“我是开元三年生人,至今日已走过五十六个春与秋了。”
梁瑛不怀好意地笑了下,道“韦国舅的年纪也不小了,若是卸下肩上的重担,还能过上几年清闲日子,若是一味地贪恋权位,只怕”
剩下的半句话没说出来,但懂的人自然懂,无非是说国舅韦善会若是贪恋权位,必然没有一个好的晚年。
韦善会的心头多了一丝恼意,态度再无之前的和缓,呛声道“韦某人为国尽忠,总好过那些声色犬马之徒,若是天下安定,韦某自会卸下肩上重担,做一个太平闲散人。”
此话一出,针锋相对之意表露无遗。
一时间,气氛凝重,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