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对着上官施了一礼,躬身退下。
罗泓博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冷笑道“算你识相,不然的话,让你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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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温常鸣出了晋王府以后,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就追上了一袭素雅便装的晋王梁瑛。
梁瑛看到自家府中长史以后,笑着问道“温长史,你可是要将我请回去?”
温常鸣苦笑一声,摇头道“自是不敢,只求殿下不弃,带我一同前往柱国府吊唁。”
“哦?这是为何?”晋王梁瑛啧啧道“难不成温长史被罗大人撵出了王府?”
温常鸣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既没有点头称是,也没有摇头否认。
梁瑛没有得到回复,也就不再搭理温常鸣,继续朝着柱国张府的方向走去。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工夫,张府已是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晋王梁瑛幽幽长叹一声,感慨道“本王幽居府中十数年,今日第一次出门,竟是为了吊唁老大人,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啊。”ii
说到最后,梁瑛的语气很是唏嘘,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有着道不尽、说不完的哀伤。
张府主事的是柱国张子仪的一位族侄,他并未认出多年未曾在京中走动的晋王梁瑛,只以为这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是与自家伯父相熟的朝中要臣,很是热情地客套了几句,随即吩咐下人将梁瑛三人请入府中。
灵堂之中,公孙天行与韦善会、韦义臣两父子相遇,双方见礼以后寒暄了几句。
韦善会略显惊讶地问道“天行,公孙大人怎么没来?”
公孙天行温声回道“劳国舅惦念,家主微微抱恙,不能出府,故才派我前来吊唁柱国老大人。”
韦善会哦了一声,说道“那就烦请天行替我向公孙大人问好,愿他早日康复。”ii
公孙天行对着韦善会施了一礼,道“多谢国舅的一番心意。”
两人又絮叨了几句,准备走出灵堂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相较于公孙天行的惊讶,韦善会的反应就比较含蓄了。
两人往前踏出几步,对着直奔灵堂而来的晋王梁瑛躬身施礼。
梁瑛看到两人后,问候道“国舅近来可好?本王可是好久没见你了。这位是天行吧?比以前稳重了许多。”
韦善会与公孙天行纷纷回道“劳王爷牵挂。”
这个时候,正与张景岳说话的韦义臣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轻轻推了张景岳这个孝子一把。
披麻戴孝的张景岳起身,与韦义臣一起走到晋王梁瑛的身前,纷纷行礼问候。ii
梁瑛拍了拍张景岳的肩膀,语气真诚地安慰道“景岳啊,老大人新逝,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累坏了身体,莫要让老大人的在天之灵为你担心。”
张景岳虎目含泪,感激地说道“多谢晋王殿下前来吊唁,景岳感激不尽”
梁瑛又拍了拍张景岳的肩膀,慢慢走到供桌跟前,先是略微整了一下衣衫,随即捻起桌上的香,点火插入香炉,嘴里念念有词道“老大人劳苦功高,是为社稷柱石,而今虽是不在,但依旧值得我们这些后辈学习,请老大人安息吧。”
念叨完毕,晋王梁瑛在灵前躬身施了一礼。
其后家属还礼。
随后的时间里,几人寒暄了几句,颇有默契地一同告辞离去。ii
几人出了张府以后,公孙天行很是自觉地先行离去,独留韦善会与晋王梁瑛交谈。
晋王梁瑛与韦善会走在前面,韦义臣与晋王府长史温常鸣走在中间,婢女青壁走在最后。
过了半条街道以后,韦善会徐徐说道“王爷有多久没出府了?可还习惯?”
梁瑛呵呵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