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会,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难道晋王从来都没有放弃那个位子?”
“慎言。”韦善会低声呵斥了一声,道“那是皇族家事,莫要信口开河,咱们只需做咱们该做的事情。”
韦敬仁眼中多了一丝不以为然,只不过他掩藏的极深,在重新开口之际,已换上那副儿子面对老子时该有的敬畏,说道“父亲觉得韦氏一族该何去何从?”
韦善会脸上的疲态重了几分,语重心长地说道“自然是好生辅佐陛下,做一个臣子该尽的本分。大梁新立,咱们家啊,只能做外戚权臣,别的,就不要想了,不然的话,这阖族的富贵啊,怕是就要到头了。
如今天下都在观望陛下的态度,观望我的态度,可我哪有什么态度,不过是想将手中的权柄安然无恙地传下去。
即便是这样,眼热咱们韦氏的人不在少数,可他们就不想想,当年若不是你老子我拼命,何来高坐龙椅上的那位,咱们一族的富贵是应得的。
世人都说韦氏外戚干政,说你妹妹在宫城之内嚣张跋扈,可那又怎样?咱们只要将虎贲军捏在手里,咱们韦氏就还是高门豪族,就可以福祚绵延。
我活到这个岁数了,什么福没享过?什么东西没见过?就差没坐过那个位子了,但那是好坐的吗?那个位子烫屁股,坐不好就是族消亡,与其做那没把握的事,不如为子孙后代谋一点权柄福运。
未来的日子里,只要你们不乱来,即便是整日躺在功绩簿上享福,那也没什么,为父就怕你们拎不清自己的定位,瞎搞一气,最终坏了陛下与咱们家的情分,弄了个凄惨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