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过来,涂山铃让他赶紧去做白日梦,比较容易实现理想。 他气鼓鼓地瞪着涂山铃,重重哼了一声,当真转身去了内室。 涂山铃并不是故意气祁天泽的,只是祁天泽问的问题,她认为他心里应该有答案。 就像当年竹山每次的半年考一样,拿到成绩,总有人问“阿铃,你怎么考得这么好啊?有没有什么诀窍啊?” 涂山铃刚开始还会回答,后来就不怎么想理会他们了。 因为他们问,也只仅限于问而已。 平时涂山铃在努力看书的时候,他们在玩儿;涂山铃在实践的时候,他们在玩儿;涂山铃在玩儿的时候,他们还在玩儿。 然而他们只看到了涂山铃在玩儿,所以每回都问同样的问题。 他们真的不明白必须努力才能取得好成绩吗?当然不是的。 道理谁都懂,却不是人人都能践行的。 涂山铃“我出去转转。” 宋潜“低调一点。” 涂山铃“嗯,我知道。” 论交情,涂山铃跟孙密的算不上多深;论立场,孙密似乎两边都不站,保持着中立。 可有时候中立就意味着骑墙,随时可能倒向其中一方。 涂山铃不敢赌,是以保持低调是必要的。 就连宋潜也没有提出同行。 孙密太熟悉宋潜了,就算换了张脸,只看背影,也很有可能认出他来。 为了降低风险,宋潜才尽可能地留在人后。 反正他偷偷附了一道神识在涂山铃身上,如果出现意外情况,他也能及时救援。 涂山铃取下腰间的不响,塞进了袖子里。 她今天特地穿了件窄袖的校服,看上去英姿飒爽的。 南津坞与其他大城又不相同,河道里停着小船,在买新采摘的蔬菜瓜果,河岸上在表演各种杂耍,还有人撂地讲相声,时辰尚早,围了一圈的长条凳上,却已稀稀拉拉坐了好几个人了。 突然一锭银子横空飞来,正正落在了倒放着的铜锣里,发出哐当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