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严密搜捕下使用电台,那是找死。
日本本土的电台管理制度非常完善,任何电台都要备案,没有备案的电台只要出现就会被追查。
“唉。”
左重试着用手机联络傅玲,果然没得到任何回应,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只能到了地方再联络了。
幸好在计划之初,他们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设置了紧急接头的方式,希望能在那见到对方吧。
紧接着,他把注意力放到空间里一根绿色试管上,发了一会呆后在后院找到何逸君说明了情况。
这次去日本本土执行任务,他们两个肯定要一同前往,这样既可以迷惑敌人,也可以互相照应。
要是没找到傅玲,一个人调查要调查到什么时候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得准备撤离工作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将药店交接完就能走。
不过在继任人员到来之前,左重要解决掉最后一件事,那就是弄死托列塔这个日本人的狗腿子。
三天后,
深夜。
哈尔滨白俄人居住区里到处是喝的烂醉如泥的酒鬼,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一栋新式大楼的前面。
远处,几个熊孩子在路边噼里啪啦的放着烟花,一个脸部裹着围巾的女人低头快速走过了街角。
托列塔哼着小调走下车,手上甩着钥匙顺着走到二楼,低头看了看门缝上的印记笑着打开了门。
进门后他拉了拉灯绳,就在灯光亮起的瞬间,屋外一枚烟花升空炸响,屋内响起几声微弱枪响。
左重坐在正对大门的沙发上,戴着皮手套的右手握着一支勃朗宁,枪口的消音器正在冒着硝烟。
“哒...哒...哒”
看着口中不断涌出鲜血的白俄人,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对方的身边,蹲下身子口中轻轻地说道。
“你来自卢比扬卡1?也是,细菌武器的情报本来就是你们提供的,这是把我们当刀使啊,呵呵。
你车轮上的松针是在背阴河沾上的吧,nkvd确实名不虚传,连那样重要的案发现场也能混进去。”
“你就是...特务处...”
托列塔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个日本人竟然是中国情报人员。
左重静静望着他,感慨真是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想罢将枪口对准了红俄同行。
“晚安。”
“砰砰砰....”
一分钟后,他出现在大楼门口,烟花绽放中火光照亮了街道,被扰了清梦的住户冲着孩子吼叫。
左重微微一笑,抬手压了压帽檐,走向前路未知的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爆炸声骤然响起。
随即刺耳的警报声飘荡在哈尔滨的城市上空,一个眼线的死亡,放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无足轻重。
多做多错,
这条官场准则四海皆准。
警察厅的首要任务是从背阴河事件脱身,白俄人死就死了,这世道哪天不死人,不死人才奇怪。
当时间即将进入1936,济仁药房换了个新东家,没人在意原来的老板去了哪,日子还是一样过。
这个世界离了谁依然照常运转,比如老板回了槟城的丹绒旅社,以及被新掌柜接手的日升粮店。
只有城中的交际花,偶尔会想起样貌英俊的凌二掌柜,和那个断腿都不忘照顾生意的徐大掌柜。
某天,清晨。
一艘从关东州开往东京的客轮在引水船的带领下驶入东京港,乘客在信号旗下对岸边指指点点。
一对去螨洲旅行结婚的年轻夫妻站在舱室门口跟另一对男女难舍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