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老子想要的人,他敢叫嚣?”
那是。白家虽然是商贾,素日里也低调,但想要办的事还没有不成功的。以前只有老东家一人撑着,可东家生了六个儿子,四个女儿,个个都是老奸巨猾……啊不,聪慧过人,短短十来年的时光,便将白家的商业更上一层楼。素日里那些商贾之间的敬重便不提了,便是当今的官家夺位时,也借助了白家的财力。如今的白家傍上了大树,越发的雄心壮志了。老东家曾有过这样的计划,收买所有国内的客栈,成为国内首富。
洛阳府城偌大,从客栈出发,缓缓走了两炷香的功夫,车队才出了府城。
出了城,却是觉得秋风刮得越发的厉害了。
苏云落系了一件藕荷色的披风,手上拈了一枚白棋,举棋不定。
顾闻白闲闲地吃着点心,看着苏云落动摇不已,细白的手指上拈着的棋子,就是迟迟没落下来。
倒是意外中的惊喜,他的小女人,竟然还学会悔棋了。
顾闻白自是不急,这下棋嘛,乃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哪能当真。若是当了真,晚上可得睡地板。
苏云落迟疑地,将白棋落下。
顾闻白惊叹一声“落儿好思虑。”唇边却是噙了一丝坏笑,抓了黑棋便要落下。
苏云落没出声,一双美目只潋了水光看着他。
顾闻白却毫不迟疑地落下黑棋。
苏云落“……”这裸的自寻死路也太过明显了罢。
她恹恹地“你又让着我,没意思。”
顾闻白“……”方才他明明要赢她,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苏云落狡点一笑“自是你不着痕迹地让着我,又不着痕迹地输给我,才算是好。”
顾闻白“……难不成为夫方才输得太明显?”这闺房中哄妻子,果然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二人在马车内打打闹闹,卿卿我我,从外头看,因为天色突然变冷,马车所有的帘子都遮得严严实实,生怕一丝寒风吹进了马车,吹坏了娇弱的娘子。
似是越往汴京城去,天儿越发的冷。
下了两盘,二人收了棋盘。
其实二人都没什么心思。
昨晚回去得晚,收拾一通便歇下了,今儿又早早起床启程,却是还没有深入地说过云溪间中的事。
马车做了特殊处理,一道帘子隔开里外,咏春咏梅坐在外头,苏云落可以光明正大地偎进顾闻白的怀中,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一边说着悄悄话。
苏云落却是才偎进去,二人双手才交握在一起,就听得外面驾车的毛瑟瑟吁了一声,车停了。
她赶紧从顾闻白怀中钻出来,正儿八经的坐好。
顾闻白“……”
毛瑟瑟在外头道“东家,前面是茶铺,人太多了,车马竟是阻拦了官道,一时动弹不得。”
顾闻白撩开帘子的一角,朝前面看去,却见前面赫然是一个热闹热闹的,占地甚为广阔的茶铺。几棵槐树下,低矮的房屋错落有致,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几只鸡并不避人,在悠闲地觅食。
这哪里是个茶铺,分明是个颇有规模的小村落。
应是在官道上摆茶卖,路过吃茶歇息的人甚多,是以便渐渐成了规模。若是要住宿打尖,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条件有些简陋便是。或者,早起醒来的时候,还有特别的惊喜。顾闻白曾住过这么一间茶铺,晨起时,从无遮无挡的窗户中竟钻进一只母鸡来咯咯直叫。彼时卫英还笑成了一个傻子……
此时的茶铺,炊烟袅袅,各式的车辆放在道路边上,许是主人到茶铺用饭了,有几辆驴车大摇大摆地横在道上,嘴里还嚼着干草。几个暗卫上前去,欲将驴车牵走,却是不知从何处蹿出几个老头来,对着暗卫便怒骂起来。却是骂暗卫们是偷驴贼,暗卫们自是不甘被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