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
卫真简言夫妻虽然知晓自家公子心悦苏娘子,却也不清楚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既然李遥如此说了,便只能含糊道“李管事太客气了。”
卫香睁着她那双小圆眼看李遥“叔叔,小香以后都可以去找咏雪姐姐梳头发吗?”
李遥摸摸卫香的头,笑道“小香如此可爱,咏雪姐姐定然是乐意给小香梳头的。”
简言便适时羞愧道“只怪我这当娘的,手艺不好,倒是麻烦咏雪姑娘了。”她转向卫真,“以后须得好好酬谢苏掌柜一番。”
卫真哪有不懂的,连忙应道“自然要得的。李管事,请喝茶。”
三人心照不宣地喝着茶。
一盏茶没喝完,卫英似一团风闯进来“大哥,大哥,不好了,公子疼晕过去了。”
李遥起身,适时道“既如此,那鄙人便先告辞了。对了,鄙人带来的礼盒中,有一些温补的药物,希望顾老师能用得上。”
自家主子昏过去,倒是不好教人还留在家中作客。三人送走李遥,卫真瞪了卫英一眼“在李管事面前,你怎可以说公子是疼晕过去了?”这下可好,若是李管事回去在苏掌柜面前多嘴二句,道自家公子身子弱,那还得了。
卫英一脸莫名“公子的确是疼晕过去了呀。对了,沈大夫让我到回春堂抓些药,煎与公子吃。”
卫真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那你快去。”
卫英无辜至极“大哥,你支些钱与我去抓药。”公子使的不是苦肉计吗?若不让李管事知晓公子情况不好,苏娘子又怎么知晓公子不好呢?他可真真是操碎了心。
卫英自去抓药,卫真照旧回去照料公子,简言则挺着肚子,整理李遥带来的礼品。
卫香津津有味地吃着糖,跟在简言身旁有样学样地点数。李遥带来的大多数是用木匣子装的药物,说不上极名贵,有些却是难寻的。
卫香的小胖手指着一个与众不同的竹筒,好奇地问“娘,这是什么?”
简言也十分好奇,她拔开塞子,从里面取出一卷纸来。她展开,却是一幅寒风腊梅图,上头还有寥寥数字。
卫香不识字,只懂看热闹。瞧见粉粉嫩嫩的花儿热热闹闹地开满枝头,便惊呼道“好漂亮的花儿!”
简言笑着将画卷起来,重新装进去,交到卫香手上“小香,将这幅画交给你爹爹。你与他说,画很紧要。”
“好!”卫香最乐意跑腿了。当下接了竹筒,小短腿癫癫地跑向顾叔叔的房间。
顾闻白既然疼晕过去,沈大夫便加快速度,将烂肉刮掉,重新撒上他带来的金疮药,再用干净的棉布包裹着。末了,沈大夫端详了顾闻白脸色,又切了切脉,道“顾老师的身体比旁人强健,只要喝上几副药,高热便会退去。不过,胸口上的新肉长出来还须得一些时候,怕是要将养上二三个月。每隔两日我便过来替他换药,若我没空,便会派医馆的学徒过来的。”
最后殷切叮嘱“伤口千万别沾水,可以用温水替他擦拭其他地方。”
卫真一愣,公子是最爱干净的了,只用温水擦拭身子……他不敢往下想。
沈大夫洗净小刀,装进皮囊,白净的双手洗净,朝卫真道“诊金与药钱,还有刮肉,共计二十五两。”
顿了一下又道“以后换药的钱另计。”
卫真“……”若是沈大夫做起生意来,怕是不可小觑。
送走沈大夫,卫英才抓得药回,放在药罐里用三碗水煎着。两兄弟守着自家公子,一时无语。
顾闻白安静地沉睡着,烧得通红的面容倒不见痛苦。
卫英探探公子的额头“公子会不会烧坏脑子罢。”
卫真瞪他一眼“休要胡说。”自己的这个弟弟,人虽好,但有时候时常缺根筋似的。长兄如父,卫真头痛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