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虫芊眠有些困惑了。

“不是你派霍诚传信，让我过来的吗？”

“霍诚？”

金戈微微动容，“这家伙，在搞什么明堂？你辨过真伪没有？他日，若谁都给你传信，你是不是都会半夜独自来赴约？”

“可是，那信笺分明是你的字迹，我认得……”虫芊眠喃喃说道，“他说你在南境城受阻，让我过来帮你……”

“玄武的母亲，是你医好的？”

“是。”

金戈才缓过神了，言道，“所以，我班师回京，你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

“虫芊眠！”

金戈怒目而视，冷冷地道，“时至今日，你才来找我，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今天？”

“我，我承认，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明明是担心自己的小妹半夜会遭遇凶险，明明知道现在的师兄是武成王，马上要迎去王妃……可是，他们就是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

“兄长，难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何会一直逗留在邺京没走吗？”虫芊眠咬着唇，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不敢正视金戈的双眸。

武成王即将大婚的消息，早就传遍了邺京，他是凯旋而归，又是皇帝下诏亲自赐婚，金戈岂会不知虫芊眠留在邺京的真正原由？

“为何？”

金戈一瞬不瞬地看着虫芊眠，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他想要亲口听她说，她是因为喜欢，是因为在乎，是因为满心满眼都是他。

“我、我要去戮国王城了，这次，会去很久……”虫芊眠却并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是应了宫旭夫妇的邀请，去给戮国国主诊病。”

“决定了？”

望着虫芊眠，金戈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问话来。

“十二枚回春令，都是出自戮国，我这次来就是，就是和兄长告别的。”

“又是一年？”

“不，这次会比往年更久。”

金戈疑惑地问道：“虫老谷主怎么会准你去戮国常年不归？”

“是我求他的。”

“……你？！”

金戈一怔，顿时心中暴怒，却不似往日那般控制不住，他还是将火气给压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