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你!”
金戈怒目盯着自己的父亲,指着自己的胸口,一直强忍着的怒气始终不曾消散,愤愤不平,也看不清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了?
“是你,是母亲,是你们俩把我推向深渊。他金弋处处和我作对,你们包庇他,袒护他,现在他还想要杀我,那我能怎么办?又是我的错?”
“所以,你是不是想要赶尽杀绝?”金飞皱着眉,面对不肯承认错误的长子,他也愤怒不已叱责道。
“世人对缥缈峰有误解,你金飞也不例外。”金戈摇摇头,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自己的意愿也都表露出来,他也知道,自己父亲的这句话一出口,就再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关于这件事,我还是要重申一遍,姬楚老头没有做过,我金戈更没有做过。”事关缥缈峰的清誉,他无论如何还是要说一说。
至于,父亲会不会相信,已经不重要了。
金戈开始缓步后退,一双电眼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父亲。
他直直注视着金飞,没办法理解父亲的用心。也许!这就是父子离心,他永远都不会懂。
他缓缓地,一点点后退,风吹起帐门的白色帷幕。
帷幕遮住了金戈的身影。
当帷幕再次飘向两侧时,金戈早已离开了中军大帐,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离开大帐,金戈行至辕门,忽听得空谷中杀声四起,火光冲天,照得湘北大营如同白昼,只见数千骁国精锐手持强弩自斜谷杀出直奔辕门,顷刻间就将他围了起来。
就在二人吵得最激烈之时,阿泰刚好率领护卫军巡查各营回来,听见金戈质问老爷的声音,吓得他魂不附体,本想着直接闯入大帐护佑,但没有接到金飞的命令,他这个中军护卫统领也不敢擅入,可考虑到金飞的安全,又想到被抓起来的世子,他还是不得已擅自调出了飞羽营的强弩手埋伏在了辕门外的峡谷中。
见到如此阵势,金戈以为又是父亲的杰作,他始终对自己存有戒心。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如此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还真是只老狐狸。
金戈暗暗咒骂,刚毅直率的个性使他急火攻心,左胸口上那险些致命的剑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大少爷,您受伤了!?”
见金戈胸前溢出鲜血,身为护国公的总管,自幼就与金戈相识的阿泰走了过来,关怀备至地询问道。“要不要我叫个军医给您看看?”
可是,阿泰的声音传进金戈的耳中,这位年轻的总管充满慰藉关心的话,倒像是在刻意暗示着自己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他就会命弓弩万箭齐发,将他射杀在辕门之外。
如今,他有伤在身,想要全身而退,从万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只怕是绝无可能了!更何况,他没打算这样做过。
“阿泰,你想要阻我,是不是?”金戈皱着眉问道。
“不敢。”
阿泰低下头,默默地回答却又不敢直视金戈那双电眼,只能恭敬地又道:“只是出于对世子安全着想,在世子还没有安全归来前,只能先委屈大公子,暂时留在湘北大营了。”
果然是威胁!
“让他走!”
众军身后,一个披着铠甲的老将骑马持鞭徐徐而来,众人一瞧,正是老将张安顺。
“可是……”
“这是大帅的命令。”
金戈看着张安顺,轻呼一声道:“谢张伯。”
“你还认我这个伯父,那我也认你这大侄子。”张安顺在马上持鞭指向金戈,厉声说道:“听伯父一句,不要做手足相残的事,让你父亲为难。”
“我知道。”金戈心中自有分寸,由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一个人。
“知道,那就滚吧!”
这个“滚”字铿锵有力,众军瞬间让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