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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得她双眼突出,青筋迸现,口鼻大张的样子着实有些慎人。沈鹞心中也是惊怕,但又不敢停手,绳索紧绞便将秦氏勒死于床榻之上,再探鼻息确定她已经死透,方才敢松开双手,擦拭额头,拂去汗珠遍布的面颊。手掌如烈火烧灼一般,即疼痛难忍又兴奋异常,那害人精终于死在自己的手里,算是为阿娘报了仇。
退出秦氏房间,转身便进了厨房,将木笄连同那杀人用的绳索一并扔进了灶火当中,给烧了个精光。府邸里头没人现异常,再悄声回到自己屋中先是用冷水洗了把脸,狠拍面颊让自己不再颤抖保持冷静。秦氏的死,自己定然是脱不开关系的,一不做二不休,转身又出了房门。
原来她到那其中一个孽障阿兄的窗前,轻轻扣动窗棂“阿兄!阿兄可是睡下了?明日我便要出嫁,心中诸多不舍,今夜想与阿兄闲话家常,不知阿兄你可否愿意?”a1tia1ti
她这俩个孽障兄弟素日里只好声色犬马,对这个异母姊妹打骂尤甚,今夜偏不知怎地开了门要请她进屋。
“阿兄,我那里有一壶好酒,不如去我屋里?”
二人去了沈鹞的房中,对坐在食案边上,斟满一杯浊酒,送到那孽障手中。
这酒确实是好酒,前日厨房新买来的,备着过冬至时喝,今日便被她拿去喂了这孽障也颇感浪费。
“平日里多仰仗阿兄照拂,明日离家再不得报亲恩,就以此酒代心,愿与阿兄同饮。”
她才刚端起酒杯,那孽障独自干饮,擦了擦嘴边的残酒说“妹妹有心了,阿娘虽未给你准备嫁妆,不过你那定少不了些珠翠钗环不是?”a1tia1ti
“这”
“若你能拿出些许赠与给阿兄一二,也算不白照顾你这十余载。”
好生不知羞耻的话,也不知他怎地说得这般轻松,不过当下还是依着他罢。
“这是还有些,反正那些东西与我也都是些不相干的物件,再吃些酒,我这就取来赠给阿兄。”
那孽障一听有戏,心间狂喜溢于言表,果然斟满了酒又多喝了两杯。没多少时间沈鹞抱着个鎏金奁盒出来,这妆奁是她亲母嫁入沈家时带来的嫁妆,从那制作精巧的团花鎏金能看出她阿娘家世不俗。
沈鹞抱着奁盒坐在食案的另一侧,拿出枚金簪“这个算是里面最值钱的,从前阿娘常常戴着,若是阿兄不嫌弃就拿去用吧。”a1tia1ti
那孽障将簪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就这个?”
“嗯,就留下这一个,其它的都在庶母手里。”
他嫌簪金少“哼,怎么都比没有强,拿来吧。”
阴阳怪气的收了簪子“你这可有凉水?突然间甚觉口喉干涩。”
“水?水已经过了夜便是不好的,再多吃些酒如何?”
“也罢。”
那畜生越喝越渴,越渴越喝,呼吸急促伴随着晕眩“不能不能再喝了!”
“阿兄可是醉酒了?我这里还有只青玉佩,再吃一杯,我就赠与阿兄哩!”
他一听,原来还有值钱的物件,想也没想,接过沈鹞送来的酒杯一饮而尽。a1tia1ti
“啊好难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孽障难受的紧扯着衣襟,也就勉强能说出这么几个字罢了。
而沈鹞眨了眨眼睛“这?怕不会是中了五步蛇毒吧?”
她阿兄疑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急问道“可周遭哪里来得五步蛇?怎地会在酒中哩?”
“五步蛇?当然是我亲手去抓的呀!出城,上山,足足花了两天时间才让我寻到一条。起初我在这酒壶里放了曼陀罗研碎的种子,怕你不死,我便在自己的酒杯里加了五步蛇毒,不过多时
就能在黄泉路上遇见你那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