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定然不肯善罢甘休,自会派人查找。厂卫素来不和,我若贸然插手,难免引发事端。找回来还好,没找回来,岂非无端惹一身祸?”
时雍吃惊,又困惑。
“侯爷?”
她不敢相信这是赵说的话。
听上去是不想和白马扶舟争功劳,不愿生事,可事实上却是袖手旁观、明哲保身,然后坐等白马扶舟被制裁。
“你不是这样的人。”
时雍大惑不解。
不为白马扶舟,为银霜天果和紫阳冥花,赵也不会不管的。
正如他所说,这两味药材关系到民生国计,就算一身是祸,依赵的为人,也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
“哼!”赵双眼微阖,盯住她,“我是哪样的人?”
几乎同时,庞淞身上那件衣衫突然垂落在地……
露出他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的肌肤。
时雍猝不及防,惊了惊。
赵盯着她瞳孔微缩的模样,眯了眯眼,“夫人看到了。这才是我。”
时雍心头一寒。
一个法医自然不会惧怕血肉模糊的人体,她奇怪的是赵的反应。
今儿离开无乩馆的时候,明明是她在生赵的气,怎么转头这家伙就变了脸?
她都没有计较他私藏阮娇娇的事情,他凭什么跟她甩冷脸?
赵看她变幻不定的表情,“吓倒了?”
“没有。”时雍如实回答,然后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慢慢地站了起来,回头看庞淞。
“继续审!”
锦衣卫齐齐应声。
“领命!”
临出刑房,时雍目光复杂地看了庞淞一眼,不是同情,而是有些可惜。
这人骨头硬,也算有几分真本事,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了?
赵走在前面,肩背笔直,披风在走动中被甬道的冷风带出冷漠的弧度。
他没有同时雍说话,时雍默默跟随其后,一直到走出诏狱,进入锦衣卫衙门赵办差的住所,她才停了下来,就站在门口。
“我就不进去了。说两句话就走。”
她语气比方才冷淡不少,赵回头看来,眉头蹙起。
“不是有话告诉本座?”
时雍抿唇冷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是有话。”
“说。”
“我得罪你赵的仙人板板,有事没事冲我发什么脾气?你审不出庞淞,是我的错吗?拿我撒气算什么男人?”时雍变脸一顿低骂,见赵拉下脸,神情震惊,又理了理衣裙,朝他莞尔一笑。
“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我不好意思骂你,给你留点脸面。好了,我现在骂完了,走了。药材的事,你爱找不找,我再想别的办法。没了你,天就要塌了怎么滴?”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谢放很有眼力劲儿,刚才就守在大门口,没有跟进来。
因此,时雍说得又快又狠,没给赵留面子,也没有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声音未落便怕怕地调头走人。
心底里,还是有些怕他的,骂了就开溜——
背后一道冷笑。
时雍没走出几步,男人便疾风般掠过来,一把将她拎起来就往回走。
“混蛋!”时雍反手抓住门框,一只脚勾住门槛,不肯就范,“你干什么?”
赵不回答,托住她的臀,将人整个儿“拔”起来,拉开她胳膊便揽入怀里,然后脚后跟一踢,那道木门便重重关上了。
“赵!”时雍低吼,“大白天的,你别乱来。”
赵没有乱来。
他将时雍放坐在靠窗的檀木圈椅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