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鼻青脸肿,嘴上仍大喊着,你们打我骂我都不碍事,不许你侮辱我娘子。”
老汉重重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在那之后,姑母便留下了,安心陪着姑父,生儿育女,有两儿两女,为此事姑母还被师父大骂一通,说白白浪费了金丹天资。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也不懂什么小宗师、金丹,只是觉得姑母是嫁对人了,若一直等着那个负心汉,她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白衣小童紧紧依偎在徐天然怀里,隐隐有啜泣声。
老汉问道“小孩儿,怎么了?”
徐天然看了眼真情流露的萧慕容,轻声道“想家了。”
老汉哈哈笑道“想来也是如此,看公子打扮口音就知公子是中原人,公子别怪老汉啰嗦,实在是老婆去世之后独自一人在此守了二十年,从未见陌生人敲门,公子千里迢迢而来我就知道公子和那个负心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些话我先跟公子说了,希望公子不要打扰姑母平静的生活,我会将今夜公子来的事情转述儿子,儿子转述孙子,待姑母临终之时再告诉她。”
修士的生命悠长,便是二品修士保养得当都能活个近二百岁,只能将这个秘密代代相传。
徐天然露出温暖的笑容,“我不想打扰呼延婉儿的生活,劳烦老汉将来告诉她,萧慕容一生心里只有她一人。”
老汉霎时老泪纵横,“你是萧慕容?”
徐天然无奈摇摇头道“不是,我只是他朋友,受人之托。”
老汉泪眼婆娑道“造孽啊,造孽啊,姑母,那人不是负心汉,他一直记着你。”
白衣小童在徐天然怀里拱了拱,擦干了泪水,平静道“老爷爷,你告诉我呼延婉儿在哪儿,我爹也不打扰她的生活,我假装过路,看她一眼,好让某人心安。”
老汉轻声道“鹤壁城就只有一家龙门客栈,你自己去寻便是。”
萧慕容眼神如黑夜的雪花一般晶莹剔透,却不为人所见。
徐天然对老汉深深一揖,萧慕容学着徐天然的模样依着中原读书人礼仪和老汉道别。
天上雪花漫天坠、扑地飞。
徐天然静静跟在一道小小身影之后,看着小小的背影仿佛看见了萧慕容一生的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