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一入堂内,便恭恭敬敬地跪着,一一地跪拜行礼,“老奴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见过大人。”上官月婉挑眉,窃喜。
一一作毕之后,桂嬷嬷开始指证“老奴乃是南国皇后娘娘的贴身桂嬷嬷,公主打小时,便照顾她,熟络公主的一切。老奴本该是一辈子待在娘娘身边照顾她的,却不料老奴做错了事,给娘娘添堵了,娘娘宅心仁厚,不愿杀我,便给了老奴将功补过的机会,让老奴陪着公主北上到北齐。”
桂嬷嬷开始声泪俱下地哭诉“不料……不料在路途中被此女拦截,她想置公主于死地,幸好,在刺杀公主时,老奴为公主挡了一箭,后来老奴倒在了血泊中,对后面的事情,便不得知了,直到听闻南国公主在北齐大婚,但是老奴经人一打听,便得知是这个贱人想取而代之公主。”
溱溱听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指证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用余光瞥见上官月婉一副小人得志的坏模样,心里顿时有了底。这哪是什么八点档的上演的母女相认的电视连续剧,简直是惊魂不定的鬼故事。
这上官月婉才是真正想杀自己的人,所以哪有什么认血亲,哪有什么母女情深。而上官月清瞧着才是为自己担心的人,难道这姐妹俩在上演“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好友”这种戏码?贵圈太乱了。
大理寺卿梁大人拍案而起,“大胆秦溱溱,目中无法,残暴不堪,竟陷害公主,乱我皇室血脉,罪该万死,来人,将秦溱溱拉下去,明日午后问斩。”
“且慢,大人,您这样办案也太草率了吧。”您这武断的结案方式,在我们现代,连个班主任水平都不如,还大理寺最高长官。
“大胆。”梁大人又拍案,听得溱溱心烦意乱的,除了这个招还能不能有别的招?
上官月清径直走到桂嬷嬷面前,“桂嬷嬷,往前,可与这北齐太后相识?”
桂嬷嬷摇摇头。
上官月清继续追问“那你来到北齐之后,可与太后有过接触?”
桂嬷嬷答道“不曾。”
溱溱知道上官月清的用意,溱溱追问她,“那你怎知眼前人便是太后,一来到此,便向她请安问好?”
桂嬷嬷惊慌失措,她的眼神看向上官月婉,上官月婉却是淡泊地很。而此时上官月婉却不能为她作任何辩护,若是为她辩护,便是自己有心安排,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了。
桂嬷嬷磕头跪下“奴婢方才进来时,便听说太后娘娘在此。”
溱溱原不敢确认上官月清的态度,无法辨认她到底是敌是友,因为她前些时日还恨不得杀了自己,如今这般变化,着实让溱溱不解。
溱溱只能静中观察,她是不能确定上官月清是否真心实意地帮助自己,但是她很确定的是,上官月清乐意与上官月婉对峙而护自己周全。溱溱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桂嬷嬷,只是轻轻地笑了笑,继续说着“大人,桂嬷嬷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她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实不相瞒,我是被臻臻公主胁迫才来北齐和亲的,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有这种能耐?桂嬷嬷所言的遇刺,是我与她在一块,并非臻臻公主。”
“一面之词,无以为证。”梁大人义正严辞地说道。
上官月清像是与溱溱演双簧似的,她追问道“那难道一个贱婢说的话,就不是一面之词了?”溱溱此时给上官月清竖起大拇指,上官月清欣喜不已。
这时,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那女儿的话也是一面之词吗?”覃臻臻从人群中走来。
上官月清皱眉,溱溱心想,这下完蛋了,上官月清这风不知往哪里刮了。溱溱此时望向人群,她不想孤立无援地站在此处与一群有裙带关系的女人对峙。
谁知上官月清坚定地回道“那是自然。”上官月清不敢去看覃臻臻的眼睛,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