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婉自认为自己很了解妹妹,她还以为妹妹仍是当年那个无知懵懂的少女,总是怯懦的,不作主张。遇到任何变故,惊慌失措地写在脸上。
她是上官家保护地极好的二小姐,永远单纯快乐和美好。所有的人,都不舍得让她受到一丝伤害,这也是上官月婉恨透了她的地方。
可是方才她的反应却是如此冷静,冷静地就好像知道了这一切真相的模样。
上官月婉渐渐地冷静下来,她坐在了上官月清谦让给自己的椅子上,当她坐下来,看着周围瞠目结舌的官员时,上官月婉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她紧紧地握住拳头,瞪着上官月清。
上官月清不依不饶“传闻北齐的待客之道是以礼义为主,今日一见,果然只是传闻。”
大理寺卿听闻南国皇后说这番话,深怕有失国家风范,赶紧叫属下去搬来椅子,麻溜利索地放在上官月清身旁。
上官月婉冷笑道“早就听闻南国作为一大国在国家往来方面,唯我独尊,总是不按照章程行事,今日南国皇后没有通过大使馆,唐突地击这大理寺的鼓,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听者都屏住呼吸,这气氛诡异,火药味十足,生怕大口呼吸,就点燃起熊熊火焰。众官员们现在才捋顺这二人的关系,想必二人是孪生姐妹,一人为北齐的太后,而一人为南国的皇后。早就听闻北齐太后是南国人,但大家都以为这太后原是南国派来和亲的名门望族,却从未想过太后与南国皇室之间还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秦王双手环胸地站在一侧,他轻轻地笑了笑“难怪这秦溱溱伶牙俐齿的,说起话来能噎死人,今日一见,原来是祖传的。”
上官月清故作大度实则是讽刺地回到“姐姐教训地是,下次妹妹再来,定要与姐姐打声招呼才好,只是此番,妹妹不知姐姐竟还活着。若是知道,定要拿出大国风范来,给咱北齐送些礼。”上官月清故意将“咱北齐”语气说得重一些。上官月婉恨得咬牙切齿,但也不敢造次。
大理寺卿打破僵局,他吩咐属下将溱溱带到殿堂内。
溱溱到达殿堂时,不由一惊,没想到今日如此热闹。上官月清望着溱溱,眼睑湿润,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溱溱身上。上官月清想起自己曾经打她的耳光,曾经是她的威胁……往昔她待溱溱的恶毒,都涌上心头,哽咽在喉咙。
正是因为这份愧疚,让她决定放手了,她不再念着、记着仇恨。上官月婉则是将目光放在了上官月清身上,上官月婉看着她看溱溱时的眼神,那分明是愧疚。
上官月婉心里想着难道,她已经知道真相了?不,这绝不可能,秦正不会舍得将真相告知她,而且依照自己对秦正的了解,他断不会将秦溱溱才是南国公主的真相告知所有人,不然他就会失去秦溱溱。
如他这般念旧之人,又怎么会舍得将秦溱溱送到北齐当和亲公主呢?
溱溱连连打着哈欠,倒像个没事人一般。大理寺卿正襟危坐,手持拍板,“放肆,公堂之下,竟如此怠慢。”溱臻被这一拍板吓得几近弹跳起来。
上官月清见此官这般对待溱溱,极力袒护溱溱道“无罪之人,自然不用遵循所谓的公堂礼仪,今日太后已经给大家言传身教了。”上官月清望向上官月婉,这分明是挑衅的眼神,上官月清此番紧紧相逼,让上官月婉有了不详的预感。
上官月婉不甘示弱,“有无罪名,自然要看大理寺的裁决,轮不到外人指指点点。”
溱溱这下彻底清醒了,这怎么今儿颠倒过来了,亲娘对自己紧紧相逼,而一向视自己为仇人的上官月清却极力袒护自己?难道她当真把自己那日的话听进去了。
此时溱溱的心理活动是,“秦溱溱啊,秦溱溱,你没去当演员,真的是你的损失,如此声泪俱下,感人肺腑的演技。”
上官月清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