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白惊鸿愣住了,“我怀,怀什么了?”
她只得再说一遍“你怀孕了,一个月了,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月信该过了日子没来了吧?
还有你最近很能吃,这几日明显也在长胖,这些都是讯息。”
白惊鸿完傻了,她怀孕了?
她怎么可能会怀孕的?
明明每次事后都会喝一碗汤药,那药是林寒生亲自调配的,该万无一失才是。
怎么会这样?
“孩子是谁的你能搞清楚么?”
白鹤染问她,“是林寒生的,还是卫景同的?”
白惊鸿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没动静,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鹤染无奈,便试着帮她推断“在我到兰城之前,你应该也是才回兰城不太久,最多也就十天?
之前一直是在铜城的。
这个孩子到现在有一个月,恩,那应该可以把卫景铜排除在外了,这个孩子要么是林寒生的,要么就是铜城那位知府康学文的。”
“谁都不是。”
白惊鸿露了一个讥讽的笑,“那位康知府年纪大了,虽然府里女人也不少,但是近二十年都没有过子女,所以不可能是他的。
卫景同正如你所说,时间对不上。
至于林寒生,他也不会有孩子的,他常年养蛊,早就亏了身子,我曾听他说过不能再生养,所以林小桃和白燕语,是他唯一的亲人。
至于我这个孩子……”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阿染,你有办法把他拿掉的吧?
或者干脆就随着我一起烧了。
本就是孽缘,活下去也是债,不如死了,别面对这个世间。”
白鹤染没有说什么,她不愿意动手杀孩子,即使是打胎这种事她也不愿意干。
可就像白惊鸿说的,这孩子是个孽债,生下来能怎么办呢?
要怎么给孩子讲他的父亲和母亲?
她问白惊鸿“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白惊鸿笑得凄惨,“是个老头子,比林寒生还老的老头子。
他是林寒生的家仆,名叫权照,林寒生十分信任他,甚至信任到想要让我给权照生下一个孩子来。
因为权照侍候了他一辈子,没成婚没生子,他觉得有愧于权照,便想用我去弥补。
他给权照吃了药,那一次,权照把我留在他的房间里五天五夜。
康学文一直以为我已经回了兰城,可实际上我却是在林府,在权照的榻上。”
她又哭了起来,“在他们眼里我就不是个,我只是个工具。”
白鹤染都听得无语了,怪不得白惊鸿一心求死,这换了谁谁都想死。
“行了,你再想想,好歹也是个小生命。
猫儿狗儿尚且不能胡乱打死,何况是个人。
不说这个,我问你,兰城知府的妹妹,就是从张家镇来的那一行人,是你出主意作掉的吗?”
白惊鸿一愣,随即摇头,“不是,我没有出主意害过任何人,我的作用只是牵制住卫景同,让他一场接着一场地办宴会,敛钱财,其它的事情不归我管。”
“那就是林寒生做的了。”
白鹤染没有必要再怀疑白惊鸿,只是告诉她,“那一行人确实已经死了,如今卫府里住着的,是我的丫鬟默语,和暗哨冬天雪。
可惜了员外夫人一家,叫林寒生给害了个家破人亡。”
“也可怜了卫景同的夫人。”
白惊鸿说,“虽然我厌恶卫景同,一看到他就会恶心,可归根到底是我主动的,他只是被控制,怨不得他。
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