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寒一语出口,满是急切担忧,从那被咬得生疼的双颚里脱口而出。
跌进了一个宽广温暖的怀抱里。
幽幽香气萦绕四周,一连七日,除了血腥臭气,这是唯一怡人的味道。
温凉寒见陈卿向前倒去,一把扔了阿玄的佩剑,展开双臂去接,动作带有微微颤抖,很是小心翼翼,接住后顺势往下一蹲,生怕弄疼了怀里的人。
那双七日前满是灵气的双眸闪过一抹软弱,带着丝丝委屈,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孩子抹着眼泪回家找妈妈的神色。
却又转瞬即逝。
将陈卿慢慢扶起站立,温凉寒双手还圈在陈卿的双臂上,低头看她,一双眼睛全然没了之前的轻灵洒脱,目光冰冷,空洞又无神,脸庞只有血迹却未见丝毫泪痕。
陈卿缓缓站定,身形还有些微微发晃,慢慢往旁边小小的挪了一步,伸手轻轻拿掉王爷扶着自己的双手。
“奴婢身上脏,恐污了王爷尊体。”
声音涩涩,带着前所未有的尊敬,气若游丝,很是虚弱。
温凉寒闻言又是一顿,双手怔怔悬在空中,不知作何动作。
原以为,
她会立马冲上前来,砸着自己的胸膛质问为何现在才来救她?
她会生气的一把推开自己,大声责骂自己当初不该罚她。
却从未想过,
竟是如此的冷漠疏离。
阿玄见状,连忙上前问道“陈姑娘,你还好吗?”
陈卿吃力地点了点头,硬生生扯出一个笑容。
“还好。”
温凉寒一直盯着她,也不说话,目光灼灼,眼神里清波暗动,暗自将手背到身后,攥得生疼。
“那就好,那就好,一连七日都不知道你的消息,我们这几天都急坏了,尤其是王……”
“阿玄,不必多言,我们抓紧走吧。”
声音清冷,平添了一份落寞。
闻言,阿玄转头看向王爷,还想再说,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叹了一口气,往旁边一动,把路让给陈卿。
陈卿意欲向前,可是第一步还未迈出去,便感觉周身渐渐沉重,双目只觉天旋地转,呼吸都变得难以控制,旋及向身后晕去。
温凉寒神色一紧、瞳孔骤缩,直接一步上前抱住,大喊出声“陈卿!”
随后一手覆在陈卿鼻下探她的气息,见她只是晕过去了,并无性命之忧,眉间微微一松,一手绕过她的腿弯,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下把她打横抱起,急道“阿玄,快走,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