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不住?”
老杨正欲接话,却被温凉寒打断,只听他冷声说道“公公所言不假,温某无能,若是公公知晓陈卿所在何处,我温凉寒感激万分。”
蒋遗复敛了敛神色,叹了一口气,怅然道“不敢不敢,王爷是皇帝身边的肱骨之臣,我一心侍主,对王爷也是尊敬万分,岂敢妄想什么感激。只是近来皇上抓了几位异心贼子,派咱家前去审问,刚在那皇家大牢里,咱家路过的时候见到一人正在被用刑,那人一直低着头也不喊疼,咱家看不清她的脸,只是见她披散着的一头黄发觉得甚是熟悉,唉,咱家也无权过问,这不就来找王爷说道说道。”
老杨闻言一惊,怪不得,王爷几乎搜遍了京城上下,却都不见陈卿踪迹,偏偏,忘了坐落在最中心的皇宫。
温凉寒了然,“多谢公公提点。”
旋及转身,眼底满是阴鸷,遮了一层沉沉的暗色,眼内的血丝也更加猩红,对老杨冷声说道“杨叔,把阿玄叫回来,随我进宫,找人,算账!”
车辚辚、马萧萧,天边斜阳,盈盈秋水,脉脉不语。
皇宫牢狱。
“王爷!小的不知王爷大驾光临,还望王爷恕……”
那侍卫话还未说完,阿玄上前一把擒住他的衣领,单手执剑脱鞘,一道剑光闪过,那侍卫登时变了脸色,双脚一软,大声求饶。
“不想死,就告诉我陈卿在哪?”
温凉寒的声音自高处传来,声色俱厉,一字一字带着恨意从嘴边挤出,让人不寒而栗。
“小的、小的不知道啊,王爷饶命,小的真的不知。”
温凉寒冷眼看向阿玄,阿玄会意,加重了手中力道,长剑逼近,怒喝道“堂堂狱中统领,还敢撒谎!要是再为了那几两银子故不作声,便是想试试我这剑快不快了?”
“王爷饶命!我说!我全说!”
那人不禁吓,当即软了腿脚,哆哆嗦嗦的仰着脸哭喊,全身也只是靠阿玄的一只手拽着才没有瘫在地上。
“几天前牢狱来了一黄发女子,就叫陈卿,被关在西边第二间牢房,还望王爷留小的一命!”
温凉寒听罢,径直往西边牢房走去。
阿玄顿时松手,把那人一下扔在地上,还搓了搓手,神情里难掩厌恶,绕过地上的一滩尿水,跟在王爷身后。
却看到王爷走路的身形竟有些微微发抖,两侧的双手紧握,半点不似平常矫健。
囚门未锁,被温凉寒一脚踹开。
他往里定睛一看,却一时愣在了那儿。
架子上绑着一人,一头黄色发丝杂乱散落下来,遮住了脸庞,明明穿的是一身素衣,却遍处开满了发狂般灿烂的红花,一朵又一朵,硬生生扎进人的眼眶。
又仿若有人拿着沾满鲜血的笔,好一番笔走龙蛇,笔锋刀头燕尾,好生犀利刚劲,伴着冲鼻的血腥气,条条入木三分。
更有些鞭痕密集之处,衣衫残破,血肉皆绽。
“又来?”
那人连头都懒得抬。
“好啊,尽管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样?”
明明一副受制于人的样子,冰冷的声音里却满是挑衅,阴森笑道,听来只觉悚然。
温凉寒双眼猩红,眼底仿佛映着那人身上的血,周身杀气四起,双拳紧紧攥着,微微发抖,指甲几乎嵌进了皮肉。
如此惨状,阿玄也是一惊,却见王爷愣在原地,便小声提醒道“王爷。”
那人垂下的头一怔。
缓缓抬起。
还未看到温凉寒便听见铁链被砍断的声音,阿玄顺着声音看去,发现王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腰间的佩剑抽出,带着极大的怒气一把劈开了铁链。
双手的禁锢一松,那人不受控制,往前跌去。
“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