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说,我有千万种折磨你的方法。”何晓佐气极,旋身回坐,目光落于离身上。忽而冷笑,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命令,立即响起,“带她下去,充军妓。”
“王爷……”武建身子微颤,怔怔的看着何晓佐。
“还需本王说第二次么?”何晓佐大怒,大掌挥去,手中玉盏落地,茶水四溅,茶叶混着碎片洒了了满地。
“是。”武建立即领命而去。
“何晓佐,我恨你,恨你。”离被人架住,带下将台,扔入军士列队中。
何晓佐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却终是冷笑,看向秦琐。
她恨他,他早知道,不在乎她多恨他一点。
何的江山,绝不容许有人觊觎!
将台下,军士顿时欢呼雀跃,听得离浑身发颤,瑟瑟发抖,灰土呛了满身满脸,顾不得擦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军士一步步向她紧逼而来。
秦琐紧闭双眸,不去看眼前的一切。
身后铜柱上的油,依然在注入,已及小腿位。
滚烫,令他汗渍淋淋,不知是因痛,还是因热。
离只识的那一点点功夫,根本不是强而有力的武夫的对手,在军士中,被人推来拉去,令她只觉得屈辱难当。
只觉得眼前哄吵得厉害,头晕眼花,头痛欲裂,身形,也踉跄了许多。
何晓佐双眸微眯,冷冷的看向秦琐,忽而淡淡的笑了,讥讽道“你可真沉得住气呵。”
“不然,你想要我如何?”秦琐睁眸,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道,“我若说她不过是我的棋子,你也不会信吧?”
何晓佐点点头,“这到是。”
“所以,我干脆什么也不说。”
这淡泊的话,激起了何晓佐的怒意,看向军士中的嘻闹,他真不敢相信,亲眼看见自己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羞辱,秦琐竟然,真的能忍……
不过,也不足为奇,这等的事,他秦琐也不是做第一回。
离身体无力,在军士的推攘中,歪倒在地。
军士纷纷凑过头来,嘻闹着。
透过一片铁甲,离抬头,看向头顶的天空。
阳光,刺目。
头,越来越痛。
面具人种下的那只蛊,是在排斥她的身体么?
不然,为何还可以清晰的记得。
她与阿琐小时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的时光……
“住手,快住手!”一声带着温文秀气的喝斥声,由遥远的地方传来。
在离耳边虚无的响着。
似乎,那声音,只是她的幻觉。
再细细的去听,却又什么也听不到了。
一身青衣的何澄玉,如天神降临般,冲进军士中,将晕倒在地的离,吃力的抱起,并将她散开的衣衫,迅速的裹好。
“阿润,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何晓佐奔下将台,轻声斥责着他。
“大哥,你不该如此对莫姑娘。”何澄玉怒视着何晓佐,越过他,快速的,向一旁自己驾来的马车走去。
何晓佐将他拦住,轻声道“我要以她逼出那个人的事。”
“那你逼问出了么?”何澄玉睁着璀璨的双眸,皱眉看着何晓佐,轻叹一声,“大哥,那个人固然有错,但与莫姑娘无关,请大哥放了她。毕竟……她救过大哥。”
话罢,满带恨意的眸光,瞥向铜柱上的秦琐,“当然,他是该死。”
何晓佐顿时寒了脸,冷哼一声,拂袖,回到将台。
夏末秋初的骄阳下,何澄玉驾着马车,绝尘而去。
“谁让翰王来的?”何晓佐狠狠的拍着坐椅,寒光扫过武建。
阿润善良,最不忍见杀戮,当然,除了那个人。
他抬眼,看向在铜柱上方笑如轻风的男子,怒吼一声“别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