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不怕。”秦琐绽开温和的笑意,在夏末的山谷中,令草木为之变色。
离被人拖到何晓佐身侧,含泪,却依然笑得甜美,重重点头,“我不怕。”
话虽如此,可她哪里是真的不怕?
何晓佐,绝不会如此便放过他。
果然,将台边,一根成人腰板般粗的铜柱高耸,秦琐被人绑在上面。
铜柱另外一边,正架着火,不停的烧着一口大锅,锅中的香味溢出。
令离嗅出锅中之物竟然,是油!
离浑身不住颤抖。
现如今,她要如何才能保全得了他?
“是不是想保全他?”百时晓佐看着她浅笑,双眸闪着繁星般的光辉,却在瞬间,闪过一丝寒意,勾起唇角,冰冷如霜的笑意,将夏末的骄阳灼热狠狠扯破。
离突然间冷静下来,定眼看着他,“所有的事本就与他无关,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折磨他?”
“为何?”何晓佐抬头,轻声叹息,“只因,他本不姓秦!”
那叹息如烟似雾,又带着浓烈的怨与恨。
那怨,是在怨她的不知情,那恨,又似恨他入骨。
离微怔,“什么?”
何晓佐扯动嘴角,摇头浅笑,“你一直以为,我恨的是你?所以才会对他如此,是么?”
“不是么?”
“你太高估自己了。”何晓佐讽刺的笑着,“说实话,最开始,我的确很气,很恨你,但,随着事情的发展,似乎一切,都像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一般,既然有人想让我钻套子,那我不钻岂不是对不起那人?”
“你的意思,是说阿琐……”离错愕,转头,看向秦琐的方向。
阳光下,秦琐依然笑如春风,丝毫没有大刑将至的痛苦与害怕。
双眸如皓月般,天地顿时失色。
“离离,你,相信我么?”
离浅笑,点头,“我相信。”
如此简单的阿琐,怎会是何晓佐口中那个心计颇多,城府深沉的人?
何晓佐笑,笑她的痴,笑她的傻。
却也,更想知道,他们之间的情,究竟深到何种程度。
当然,更重要的,是让秦琐说出,那些他想知道的事情。
向武建使了个眼色,武建便立即发令。
油锅里的油,便被人舀出,缓缓注入铜柱顶端。
却不见一滴洒落出来。
原来,铜柱中间是空的,滚烫的油注入后,整根铜柱便会在瞬间烫起来。
秦琐的背部,或许,会皮肉模糊。
如此残忍的一幕,看在其他人眼中,定是触目惊心,不忍看下去。
所幸,秦琐被人绑得较高,落下的油,聚集在铜柱的最底端,并未伤着秦琐的双脚。
秦琐脸上,却丝毫不见痛苦的神色,淡若晨光的笑意,如风般,萦绕,缓缓散开。
离亦是,迎着初升的朝阳笑得灿烂。
眼底,却是含着泪的。
“秦琐?本王是仍叫你这个名字,还是该叫你真实的名?”何晓佐缓缓上前,抬头,看着钢柱上笑的秦琐,笑问道,“你背后的组织,到底有多强大?”
“是与不是,又有何分别?”秦琐淡淡的笑,丝毫不把眼前的处境看在眼里。
“呵,看来,你到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何晓佐终是怒了,狠狠拂袖,厉喝一声,“上刑。”
“不要……”离扑了上前,死死抓住何晓佐的,凄凄婉婉的哀求声,并未让何晓佐起一丝丝的怜悯之心。
伸手,将她抓着他衣裳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挥手,便立即有人将她带离。
油,缓缓注入铜柱中,秦琐脸上,已微露痛苦神色,却依然笑得灿烂。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