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回想了起来。
“张兄虽然傲慢,可对街里乡亲都是再好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除了昨晚上喝多了与曲延口角几句,他从不与人争执,也没有人会与他争执。”田千良想起昨夜酒桌上的事,又补上了一句,根本想不出张里还有何仇家。
说到曲延,曲延这会就正赶来,身后还跟着他的妻子阮流萍。
曲延惶惶而来,脚下似是踩着棉絮一般,才到了“行道斋”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昨日就不该与你争执,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曲延跪在地上哭嚎,他妻子也跪在他身旁搀扶着他,满脸愁云的劝解着他不要再自责。
田千良瞧他前来,也不顾搀扶,跌跌撞撞地扒开人群冲到他的眼前,拉着他便也抑止不住的嚎啕起来。
两个兄弟这会心中都是难过,一时竟是难以言语。
“原先我们三人交好,如今他一人去了,连个亲人家室都没有,我们两个便是他家人,为他发了丧才好。”
田千良与曲延相扶站起身来,纷纷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止非与巫痕瞧着,总有说不出的微妙感觉。
这火来的莫名,这三人的情意也并不像他们认为的那般好。
如果只是意外,那大可以草草了事,将张里的丧事办完也就算了。可若是一桩冤案,那就不能做事不理了。
田冶望此时也顾不得他儿子哭闹,只派人将百姓们都疏散,从人群之中走到几人跟前。就见一男子五十来岁的样子,须髯已见花白,举止倒是有几分乡绅的派头。
他到众人跟前,瞧了瞧几个年轻人,长叹一声说道“张里没有亲人家眷,你们既然与他交好那便当是自家人的事,为他把丧事办了罢。至于他的家产,既他没有亲人,也只能充公了。”
“里正大人,之前张里曾写过一封委托书,说是他要去修道,把家产全转赠于小人,不知是否作数。”
曲延脸上虽然悲伤,可却不忘提醒了田冶望一句,顺带还从袖管里掏出一封信笺来。
田冶望双眼一瞠,竟不知会有此事。
巫痕冷眼瞧着,对此嗤之以鼻。
自己的朋友才刚去世,这人偏就提起了他的财产。可见那些伤心难过,也全是做出来的样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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