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古董铺子做伙计。
    吴关和闫寸旁敲侧击出的消息不算多,但也足够给卢倾月找一个切入点。
    于是,安顿好商队后,卢倾月脱下风尘仆仆的短打,换上一身像样的袍子,出了邸店。
    他先在一家看起来干净利落的食肆吃了一大碗羊汤面,吃得周身暖洋洋,找回了往日在长安西市闲逛的心情,才慢悠悠晃到张秀才的古董铺子。
    那是一间不大的铺面,两层,第一层分里外两间,进门的一间陈设着古玩书画,里面一间亦是如此,不过多了一张坐榻,坐榻正中摆着矮几,想来是供客人一边品茗一边挑选把玩观赏器物拓本的。
    张秀才不在,一个身形精瘦的伙计招呼卢倾月进了门。
    “客头一次来吧?”伙计搭话道。
    “嗯,”卢倾月也不隐瞒,大方道:“我是今日才入城父的商队领头,听说这里有位张秀才,颇擅金石篆刻,特来求印。”
    伙计没急着去找张秀才,而是询问道:“不知您要篆刻怎样的印?个人名姓,字号,或是其它?”
    “名姓,就是……普通的私印。共两个字,卢……不,”卢倾月犹豫了片刻,还是咬牙纠正道:“吴关,吴越之地之吴,关关雎鸠之关。”
    “每个字需钱百文,篆刻材料单另收费。”伙计报了价。
    文化人做买卖就是如此,他们不喜谈钱,因此雇伙计跟人谈价,谈妥了他们再露面,似乎这样做买卖的就不是他们了。
    卢倾月在心里暗暗啐了一句虚伪,他没什么问话,顶看不惯这样的人,但他面上却笑开了花儿,“没问题,没问题,价钱好说。”
    说话间他已从钱袋里数出十小串铜钱。
    “就当做定金吧。”
    伙计收了钱,嘱咐一句“您稍坐”,转身上楼。
    他刚上了三级台阶,卢倾月又道:“请等等。”
    “客还有何吩咐?”伙计又拐了下来。
    “再刻一方印吧,总共刻两方,第二方印依旧是个二字的姓名,卢关。卢家兰室桂为梁之卢。”说着,他又去掏钱袋。
    伙计摆手道:“不必,客已经给足了定金。我这就请张秀才来,您稍等。”
    不多时,张秀才下了楼。
    “远客啊,”张秀才道:“失迎了。”
    “秀才客气。”卢倾月起身拱手。
    两人互行了礼,一同落座,张秀才道:“听伙计说您要刻两方印,其选材心中可有抉择?不知刻印之材是您自备,还是在本店选?”
    “我不懂这些,”卢倾月挠头道:“是这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