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赚这么大一笔钱。
    商队里确有个小伙子病得不轻,被抬进邸店房间时,那小伙子面色惨白,紧闭双目,嘴唇上的干皮翘起来老高。
    他何以“病”到了如此程度?
    其实很简单,他只是两天没吃饭,水也只喝过三小口而已,再加上一系列伪装,就成了这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一支商队里有人生了重病,可不得就近进城寻医问药吗。当然了,若遇到黑心的商队头领,将病人往荒郊野岭一扔,由他喂野兽,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此,这天傍晚,城父县的百姓多了一则可在茶余饭后做为谈资的消息。
    “听说了吗?咱们县来了一支商队……好大的商队呦,有这么长,从城南排到城北去还装不下哩……”
    “你知道商队为何来咱们城父?听说有人病啦……”
    “呦,那这商队头领可是个好心人……张医师已去瞧过了,听说年轻轻的儿郎不知为何脉搏微弱,没几天可活啦……”
    脉搏当然变弱了,谁饿个两天,脉搏也不会跳得很有力气。
    众人讨论这些时,燕子和卢倾月已打开了第三只锦囊。
    这只锦囊里有一封较长的书信,吴关详细记叙了关于樱娘姐弟的身世,他们当初在城父生活时,做什么营生,可能与哪些人家或者哪些人相熟,以及为何要调查樱娘姐弟。
    随信还附了两个骗子的画像,画像出自大理寺公认的好画师之笔,该画师颇擅画像,笔下描绘之人栩栩如生。
    对这次任务,燕子没发表态度,他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将他派来竟不是为了杀人这一结果,受打击了。卢倾月咋舌道:“还有这等事?不会真是骗子吧?”
    燕子回过神,只丢下一句“你去查吧”,转身就就回了屋。
    “哎,咱们商量一下啊……”
    没用,杀手燕子就是这么来去如风,只留下卢倾月一人凌乱。
    卢倾月现在算是明白了,在吴关这里,商队根本不是商队,走商运货不过是顺便,商队是他的眼睛、喉舌,甚至可以是手脚。
    刺激倒是挺刺激,可……哎!世事艰难啊!为什么我挣着倒腾白菜的钱,却要操着倒腾白银的心?
    感慨一句,卢倾月开始想主意,他盯住了名单上的一户人家。
    那人家姓张,是个老秀才,考中秀才后,又考了几次,再没得过更高的功名,便娶妻生子,以经营祖业为生。
    张家的祖业是一间古董铺子。除了经营古董铺子,张秀才还颇擅金石篆刻,也有一定的诗名,若在京城打听其名号,也有同乡知晓。
    樱娘就曾在这户人家做杂事,洗洗涮涮缝缝补补之类,其弟崔林则在张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