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也好,咱们就找个不远不近的地方躲着。”闫寸牵马掉头,他已盯住了一处灌木丛生的地方,打算藏在那里。
    “走吧。”吴关对裴宣机道。
    “嗯。”
    裴宣机亦转身,跟在吴关身后。
    可他只走了一步,便抽出佩剑,回身一跃而起。
    “虚弱如是,难道我还对付不了你?”
    吴关觉察出了异变,回身去抓,手指只是堪堪摸到了裴宣机的衣角。
    他拔腿去追,却已晚了。
    噗嗤——
    是剑刺进皮肉的声音。
    一剑正中母熊的喉咙。
    这样的伤,无论在人身上还是在一头野兽身上,都是没救的。
    母熊大张着嘴,想吼,喉咙却已发不出声音,血大股大股地喷涌而出。
    厚实的熊掌奋力拍向肚皮,她在用最后一丝力气,想将小熊生出来。她要死了,却希望腹中幼崽还能有条活路。
    可她失败了。
    似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母熊不动了。
    她不动了,她的肚皮却仍在动。
    裴宣机已顾不上瞠目结舌的两人,提着佩剑向母熊的肚皮比划去。
    “快快快,若珠子不动了,或是出来了,可就不好了。”
    嘡啷——
    闫寸的环首刀挡住了裴宣机的利剑。
    “你起开。”
    闫寸没说什么重话,可是裴宣机却觉得,若他不照做,闫寸手里的刀可能会冲他招呼。
    裴宣机张了张嘴,想解释,诸如“待会儿你们一吃就知道了”。
    吴关拽住了他握剑的手。
    “不用解释,”吴关道:“你今日已解释了太多,我们不想听了。”
    裴宣机终于放下了剑。他有些气恼。
    闫寸提着环首刀来到母熊身旁。
    他抬手,迅速地一划,豁开了母熊的肚皮,而后是包裹着小熊的子宫、产道。
    共有两只小熊,其中一只已快要生出来了。
    它们似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和冰冷的空气吓了一跳,不安地朝着母亲身体深处钻去,殊不知母亲已惨死。
    吴关脱下自己的外袍递给闫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