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哈哈哈哈,竟不费一刀一剑,今日运气可太好了……”
    裴宣机叨念时,闫寸已策马超过了他,向着倒地的熊奔去。
    确是一头怀孕的母熊,她的肚皮高高隆起,且能看到肚皮内有东西在动。
    “这是……要生了吧?”闫寸不敢确信地看向吴关。
    吴关亦皱着眉,“可能吧,我……也没经验啊。”
    三人均下了马,小心翼翼地向着母熊靠近,母熊虽倒在地上,但不断向三人挥着爪子示威。
    “难道……难产了?”吴关道,“要帮忙吗?”
    没人能给他答案。
    闫寸一边看着母熊,一边防备裴宣机,怕他趁此机会向母熊下手。
    裴宣机看出了闫寸的意思,笑道:“我可真没想到,阎罗竟会对一凶兽生出恻隐之心。”
    “万物皆有灵性,凶兽之凶,不过就是捕猎填饱肚子而已,它未来招惹我,于我就不算凶。”
    “在理在理。”裴宣机点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听闫老弟的。”
    闫寸看他不再坚持,这才放下了防备。
    三人靠近也不是,离开也不是,一时间僵持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还是吴关提议道:“咱们还是走吧,咱们走了,它好专心生产。”
    裴宣机环顾四周,道:“不好吧,万一它的吼叫引来了李孝节他们……他们定是要对这母熊下手的。”
    吴关皱眉道:“你们竟都吃过珠子?”
    “嗨呀,好吃嘛,谁想错过美味呢?”裴宣机惋惜地看着母熊的肚皮道:“当然啦,他们一开始都不肯吃,说什么太残忍了,被我带着吃了一回,就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哪里残忍嘛,你等它生下来,长大了,再打回去吃,不也一样?何必呢。
    对了,我雇了个兽师,专门饲养猛兽,待母兽怀胎成型,便剖开肚子取出珠子来吃,那东西大补……不妨告诉二位一个秘密,家父如此高寿,就是吃这珠子补的……下回二位来我家,咱们大快朵颐一番……”
    这东西补不补,吴关和闫寸不知,他们只知道,太缺德了。
    此刻,他们已不太想克制难看的脸色了。
    对两人那样的表情,裴宣机早已见怪不怪,他只道了一句:“你们啊,信不过我,总能信过清河王吧?待会见了他一问便知,他们绝对都要惋惜咱们错过了美味……”
    吴关已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道:“不如咱们就在附近守着吧,若清河王他们来了,也好提前示警,叫他们莫伤这母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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