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笑声是止住了,但憋笑的噗嗤声不断,就连县令都快忍出腹肌了。
    县令只好将球提给赵福。
    “你继续……就是那个……倒夜壶,然后呢?”
    “然后……小人被屎尿弄了一脸,十分惊诧,手中锤子掉了。没了工具,只好……只好先潜入水中藏着,待对方洗刷好夜壶,离开,再偷偷游回岸边。”
    后堂的吴关先是气愤地纠正道:“那不是屎尿。”
    而后他又不死心地跟闫寸确认道:“你倒完以后,洗夜壶了吗?”
    闫寸无奈地反问道:“我看起来像那种不洗夜壶的邋遢鬼吗?”
    “特别像。”
    “滚吧你。”
    吴关叹了口气,道:“我有什么错?可为什么我觉得很丢人?”
    闫寸:“那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对第三个人提起。”
    两人立即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县衙大堂,众人终于忍住了笑,县令正色问道:“那么上岸以后呢?”
    赵福脸上的尴尬之色稍有缓解,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继续道:“上岸后我看到义父蹲在河边,正在洗手,衣袖……他似乎也洗了衣袖,反正湿了一大片。
    我心下十分忐忑,最近义父着急上火,脾气不大好,此番我办事不利,恐怕义父会责备。
    可是义父并未责备我,只说让我连夜去办另一件事。”
    “何事?”
    “他让我去见其他掌柜们,通知他们明日一早去船坞,向荷花姑娘发难。”
    “赵徐来可曾说起以什么理由发难?”
    “义父只说到了便知道了,且千叮咛万嘱咐,机不可失,千万要来。”
    县令接过话头道:“然后大伙二天一去,就发现老船工死了,而你义父赵徐来立即放出谣言,说什么河神显灵。”
    “是……是。”
    县令也不下结论,而是问赵福道:“此事你怎么看?”
    赵福沉默了。
    沉默了约三个弹指,赵福长长叹了一口气,又磕了个头,道:“义父已痴傻了,刑罚无法教化一个痴傻之人,我愿代其受罚。”
    “抓你来时,本县将你当做凶手审问,你蒙了冤,吃了苦,却并未供出你的义父,这倒算是孝顺。
    唐律有云亲亲相隐,赵徐来虽非你的生父,却收留年少逃难的你,将你养大,并教你经商的本事,胜似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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