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县令一拍惊堂木,“你若知情不报,与罪犯一并治罪!”
    “我,我……他……”赵福慌了。
    县令趁热打铁道:“你是去凿船的,不方便偷用船坞的工具,难道不会回家找工具吗?”
    “我……”赵福再次语塞
    看到赵福如此,县令适时威胁道:“难道你想吃了苦头再招认吗?”
    被这话一下,赵福又开始抖,衣服后襟都被汗浸湿了。
    “那……那日小的确回家取工具了,可是……您也知道,小的家是经商的,又不做活,一时还真找不到趁手的工具。
    我在翻箱倒柜时,惊动了义父。
    义父问我半夜作甚,我便将想法说给他听。
    义父沉吟片刻,帮我找到了工具,一把锤子,一根拇指粗的铁钎。
    而后我们一起又到了河边,就在船坞附近。
    我下河去凿船,义父在岸边放风。
    我水性确还可以,也靠近到了船边,可是……可……”
    赵福脸憋得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县令喝道:“你还想隐瞒不成?!”
    “不敢不敢!”赵福终于道:“可待我靠近船边,想要探头看看船上的情况,顺便换口气,却……哎,却不知谁在倒夜壶……”
    所有人都愣住了,赵福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县令张了张嘴,也不知是该笑话他,还是该同情他,堂下听审的人却已绷不住了,爆发出了一通雷鸣般的笑声。
    两旁所站的衙役,一个个低着头,肩膀耸动,都在忍笑。
    后堂,闫寸和吴关尴尬地对视。
    吴关问道:“那晚我没吐吧?”
    “不,你吐了。”
    “我有喝那么多酒吗?”
    “绝对有。”
    “那……我不会正好吐在夜壶里了吧?”
    “难道船舱里还有别的地方可让你吐吗?”
    “这样啊,那……大半夜你不会正好去倒过夜壶吧?”
    “我不倒掉,难道还留着它在屋里散味儿吗?”
    吴关嘴角抽了抽,不忍想象当时的画面。
    大堂之上,县令将惊堂木连拍了几下。
    “肃静!都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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