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多条路。”岳云浩正好呲溜碗里最后一根面条,打了个嗝儿,满满香菜味。
对于这几日蹭吃蹭喝下来,岳云浩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与愧疚感,谁叫他们久未下山,竟连物什涨价多年都不清楚,真正属于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类,何况天命所归。
阿哲一碗牛肉面下去未曾饱腹,唤来店小二重新上了一碗排骨面,坐在相邻的桌子上呲溜呲溜,眼神则不忘注视周围可疑人物。
“可这也掩饰不了你们吃得多的事实。”林朝歌初开始对岳云浩一类桀雄挺有好感的,结果在一路行程中,好感渐磨,剩下的只有浓浓嫌弃二字。
俗称狗憎人嫌。
“林兄弟,你别不……”段礼不识好歹四个字还没完全说出口,大厅门口传说来一道推推嚷嚷,腰间别刀的四五个士兵,正在一个个盘问登记,着重检查在最新入城之人中或是外出人口。
很不幸,林朝歌他们就属于检查盘问的重点关照人物。
年龄,名字,籍贯,来自哪里,家有几口人,做什么的,和当世的人口盘问调查没有二样,只不过更加麻烦一点罢了,问起可有路引的时候,岳云浩和段礼俱是身体一僵,下意识求助与一旁的林朝歌。
林朝歌眨吧下眼,转过头,不理,谁让他们吃得这么多。
“你的路印或者文书拿出来。”拿着笔记录的京兵似有不耐。
“林兄弟。”见人不理他,盘问的士兵面有不满,岳云浩也有些急了,叫出了声。
林朝歌这才转过头轻声道;“这是内子的俩位家兄,昨日入城得急,还未去补办丢失的路印,可否请俩位病大哥通融一二。”借着宽大绣袍偷偷递过去一锭金元宝,那人见到自然不再多问,只是嘱咐等下记得早点去补办丢失的路印,在问了几个无关紧要不痛不痒的问题,也有一些新兵/蛋/子对着林朝歌的脸看得痴有些呆了,随即想到什么,脸臊不住一红。
“这位兄弟,你方才说你家内子可是在哪里。”为首的士兵瞧着五个大男人许久,怎么看都不像有女人在里面,还是说其实是对断袖之癖。
“大哥说笑了,这就是内人,只不过是平日喜好扮以男装示人。”林朝歌拉过跟她差不多高的竹音,笑眯着猫儿眼:“内子性格缅甸,不曾出声,难怪几位兵大哥看不出来”。
“这人怎么看都像男子,莫不是你在框我。”别说检查的士兵不相信,就连在场吃饭还未离去的其他人都不相信,要说实在的,在他们眼里现在说话的青衫公子容颜姣好如满月琴弦。身型文弱,说他是女子倒更有几分可信度。
“小人岂会欺骗在场的大人,就算给小人百十来个雄心豹子胆都干不来,若是不信,小的这就让内子上楼换套衣裙下来”。
“可行。”士兵犹豫许久,终是点头同意。
“还请诸位大人稍等片刻,内子马上就好。”林朝歌拉过竹音在楼道口小声说话;“待会你唤好女装下来,记得说话时用女声,最后把xiong挤出来一点”。
“公子为何要让我扮成女子,何况路印上并非标注我是女子身份。”竹音前面听到林朝歌唤他内子的时候,心里那点隐蔽的雀跃感差点将他淹没,脸颊绯红,身体隐隐发热,把腿岔开一点才好受些,只不过还没高兴太久,便被后一句话浇了个透心凉。
“差点儿忘记了告诉你,我给你办的路印其实是女子身份。”林朝歌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头,继而贴近道;“方才你可有看到大厅中有一个拿着画卷临摹的男子。”
“不曾注意。”竹音回想了一下,还真没有发现,也对他刚才基本被那内子二字砸昏了头,哪里还注意得下其他。
“你先去换身衣裙,我房间里头最下边有一个蓝色碎花小包裹,你打开。”为了防范于未来,未雨绸缪的林朝歌早在入城的当天晚上就令阿哲前去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