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今天说执意不说实话,我便不坐了。好不容易才找着你,你在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本来就想带着你离开,不想让你再继续说苦的。更何况知道了你因为这几年在楼里的日子居然还落下了病,却又不知道从何医治,让我怎么安心?”
慕容霜看上去心情十分糟糕,羽娘见她是真的生气,并不是使小性子,这才拉住了她的手,打算慢慢跟他们说。
“看来是真的不能把你当小孩了,如今你们既然问起,那我便详细与你们说一下吧。本来如今能跟霜儿相认我是很高兴的,但这几日正有一番心事,的确让我困扰,也跟这病有关。”
一听居然真的有他们所不知道的隐情,凤云潋和司青也连忙凑了过来。
“什么第一琴娘,第一歌姬,这些都是虚名,我本不在意的,可是毕竟房间传了出去,每日登门的人实在太多。我虽不是每次都需要应付,但还是有些楼里都对不起的人,比如一月后将要来的楚王殿下。”
一听“楚王殿下”这四个字,凤云潋便皱了皱眉,这几日她在楼里随意溜达,好似无意间也听到了有些人在议论,应该是这东陵国中很有名的皇亲国戚。
慕容霜听到这里,再次拿出了巴谛听给她的令牌,虽然如今她也很不想跟巴谛听有其他的关系,但是若是要帮姑姑解决困难的话,她自然只能这么做的。
“姑姑你莫要担心,这块令牌是这东陵国二殿下的,这楚王再怎么厉害,应该也不至于要跟二殿下过不去吧?到时候他若执意要让你应付,你便把这令牌给他,他肯定会知难而退的。”
听慕容霜这般说着,羽娘却是固执地把令牌推了过来,表情凝重地摇了摇头。
“霜儿,我知道之前你与那二殿下的交情,你都与我说得明明白白。如果真是这般,我们只需让他实现诺言,帮我们沐家鸣冤,其余的我不想你与他们皇家的人牵扯上任何的关系,哪怕多一点恩惠,也不想再受了。”
羽娘拒绝地十分果断,看得出来她如今是恨透了东陵国的皇室,所以对于那楚王殿下,他心里肯定也是十分厌恶的。
但如今她人毕竟还在鎏钰楼中,所以遇到如今的事情才不得不低头。
凤云潋见羽娘跟慕容霜愁眉苦脸的,便也努力想了想其他的办法,虽然也许并不是什么妙计,但总好过大家都束手无策。
“姑姑,你之前见过那楚王殿下吗?若是没见过的话,能否让楼里其他技艺精妙的姐妹顶替一下?”
听完凤云潋所说的,羽娘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虽说楼里会弹奏古琴的女子不在少数,但是大多都抛头露面过。
即便楚王殿下不认识自己,但是他身边的人总有能认得出其他楼里姐妹的,这样一来,也许其他姐妹帮了自己这个忙,反而还要遭了殃。
“最好是不要这般,虽说这楚王殿下我是第一次见,但他数月前便已放出话去,到时候会邀请其他达官贵族一同前来鎏钰楼中赏曲。”
说到这里羽娘的眉头越皱越紧,凤云潋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慕容霜明显情绪要更激动一些,如今虽什么办法都没有,但是她也着实担心自己姑姑的身体情况,不愿再让她受苦。
“姑姑你脸色都这么差了,如今若是再不养病的话,以后留下病根子可怎么办?反正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去的,你既然已经身体抱恙需要休息,那就应该好好休养才是。”
见慕容霜这么执着,羽娘也没有急着劝她,眼神突然变得深沉了许多,好似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
“这都不是最紧要的,我如今在这楼中十余年,本也过着还算平静的生活,平日里即便是接待客人都是隔着屏风或带着面具,可这一次,但楚王殿下指名道姓,是必须要我直接面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