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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不该 鹰雄鹫美 5248 字 2020-03-31

的。所以不管其有无能力,都有消灭其它物类,最大限度地拓展自己之生存空间的。因此,当它们受到攻击时,要么躲避逃亡,要么拼死抵抗。在自然界中,万物平等,任何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权和致死亡权。生杀予夺则是行驶这种权利的直接手段,跟漠视无关。”

“说来这生态平衡,其本身就是一个不断杀戮的过程。”汪明空若有所思。

肖婉瑶调皮地看着陶矩问“陶大哥,我觉得你更适合搞文学。当初你是不是填错了志愿啊?”

“婉瑶妹妹是在欣赏我的辩才吗?”陶矩以问作答。

从此以后,他们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好到谁也不舍独自退出这个三人讨论组,谁也不愿别人插入这个三人讨论组。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随着陶矩毕业考试倒计时的开始,无法回避的离别正一步紧似一步向他们奔来。最后一次谈话还是三个人,但不是老地方球场,而是在送陶矩返乡的候车室内。陶矩带着两包重重的行李,除了少量衣物,基本上都是书。他坐在长凳上,左手捏着并没有胡须的下巴,右肘撑在椅靠上。他外表虽然平静,但从他轻轻弹动的手指间所传递过来的焦虑,糅合坐在他对面的肖婉瑶与汪明空心中那隐隐伤别的一抹抹心酸,弥漫在嘈杂喧嚷的人声里,使整个候车厅原本就十分局促的气息,一时间变得更加的抑压和不安。

陶矩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电子数码显示屏说“车子晚点了,你们先回去吧。谢谢你们来送我。”

“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陪你聊会。”汪明空轻声说。

“也好,说什么主题呢?”陶矩用征询的口气问。

“陶矩,每个人都有对幸福的憧憬,亦有对困苦的担忧,对于痛苦和幸福的关系,你作何思考呢?”肖婉瑶低声问。

“这很简单,具体地说,幸福和痛苦是来自身心的两种不同感受,就象吃着糖觉甜,喝着药知苦。亦如现在我们还快乐地聚在一起便是幸福,无计可施地面对步步逼近的离别则叫痛苦。”陶矩略作停顿又说“但要抽象地理解,幸福的永久得以存留,正是由于痛苦之永远不能消除。如同新生基于腐朽,白昼源自夜幕。这是客观规律,是矛盾的对立与共存。丝毫不以个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汪明空接下来说“道理是这么说,可规避痛苦,追求幸福的人性主观,基本身就是一种自然的客观。问题是生活中的某些事,人们都能一分为二地看待,却不肯一分为二去对待。”

“这便是人性的弱点,人类一切的怨恨和纷扰皆由此而来。”陶矩加重语气,不失时机地愤了一青。

“既然无法改变与生俱来的弱点,我们只能面对,唯有尊重。一味地感叹和愤懑,终究无事无补。”肖婉瑶似在诫劝,又似是省觉,“或许人们对幸福的完美追求,永远只能是一种理想主义的状态。而实际的意义却是对痛苦的接受与屈就。”

“实际的意义就是没有意义,这跟做梦一样,明知道虚,还是日夜有人去做。”陶矩觉得肖婉瑶的情绪有些低落,他想轻松一下气氛,就故意的糊涂起了说词,“事实是有些道理只能靠证明,无法去说明的。而有些道理又只能靠说明,不能去证明。”

“模棱两可,这样的话基本可以打进回收站。”汪明空笑骂起陶矩的中庸论调。

“我都被搞懵乎了,不知道我们讨论的究竟是什么。”肖婉瑶柳眉微蹙,“陶矩,你就说简单点吧,我笨哩。”

见肖婉瑶玩皮地冲他扮着鬼脸,陶矩竟突然抛却了离别将至的郁闷,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他顺势转了话题,“我不想研考我们目前讨论的是什么究竟,我只想要你们懵懵乎乎的结果。否则,我便寻不着机会了。”

“你打的啥主意啊?如此堂皇的主题下,竟囥着这么大的猫腻。看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