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正山见慕霆禛咄咄相逼,正欲开口——
慕霆夜忽然轻呵一声,“镇南王这般想,到是提醒了本王,本王何不随心所欲,到时——”
他眼神骤然变得玩味,“镇南王可想好了如何自保?”
“慕霆夜,你真是大言不惭!”贞玉珠捧着先皇的灵位,走进清凉殿。
沐正山心下暗叫不妙,必不能叫慕霆夜为了他而被人诟病!
“摄政王,本将早已在离开南阳赶赴西凉之时将西郊大营的帅印交给了皇上,本将对南阳国衷心日月可鉴。”
沐正山猛地想起这茬,便是这信函上有他自己的落款,也不足以证明他叛国。
“母后,你身体还没好!”
慕霆禛压下一口怒气,扶着贞玉珠。
“哀家如何能够安睡,先帝仙游,他的儿子想要颠覆朝纲,哀家便是死也要保住南阳国的正统!”
贞玉珠意有所指的看着慕霆夜,“今日我便要代先帝惩奸除佞!”
“慕霆夜,把信函交给哀家,哀家要亲自审理。”
慕霆夜拿着信函,转过身,“太皇太后,你当日在宝华殿昏倒之前做了什么?”
贞玉珠一愣,慕霆夜说起这个为什么?
“哀家不记得了。”
“我母妃被人打晕,你也不记得了?”
“哀家还见了红,你母妃却完好无损,你不说哀家险些忘了,怕是因着哀家斥责了你母妃两句,她便想要了哀家的命。”
贞玉珠气哼哼的说道,一手抱着先帝的灵位,一手拉着慕霆禛,“你别想转移话题,包庇沐正山,给哀家!”
慕霆夜并未言语,看了看手指上的信函,他用信函在沐正松面前晃了晃,“沐侍郎,叛国的是你大哥,不知道你有没有被策反?”
“下官忠于南阳国,并且早已经跟将军府分家。”
“好,既是如此,交给你念。”
沐正松看着近在眼前的信函,心思百转千回,慕霆夜给自己?
“王爷,下官人微言轻,还是请王爷交给太皇太后。”
“无妨,你给哀家念!”
沐正松推辞,总觉得慕霆夜的脸色太过平静,平静的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哀家叫你念!”
沐正松看了一眼慕霆禛,只见慕霆禛点点头。
他伸手接过信函——
慕霆夜旋身回到上首位置,“念。”
沐正松轻轻把信函打开——
然——
就是打开的一瞬间——
那信函画作粉末掉落在沐正松面前!
众人惊呼——
“是你!”沐正松瞪大眼睛指着慕霆夜——
“放肆!”慕霆夜不过一个挥袖间!
“啊——”沐正松捂着自己的手指,只见实质跟中指已经耸拉着折断!
“慕霆夜,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当众毁坏证据,包庇沐正山,你……你该当何罪!”贞玉珠指着慕霆夜,拿着灵位的手已经激动得颤抖。
司历杰却掩住眼底的笑意,上前一步,“沐侍郎,真没想到,你是这般卑鄙之人,你假意大义灭亲,实则却行陷害之事!”
司历杰双手抱拳,对这贞玉珠,“太皇太后,摄政王将信函完好无损交给沐侍郎,沐侍郎却将其毁坏,下官以为这一切都是沐侍郎的计谋!”
“首先,他伪造书信陷害沐将军,为的就是谋夺将军府,当然这后面不排除有人暗中指使,加之刚才沐将军所言,所谓通敌叛国的书信,必要有帅印加持,而沐将军的帅印早就给了皇上,
所以,这所谓的密函必定不过是伪造,沐侍郎自知不容易蒙混过关,索性将其毁坏,如此便是没有证据,也可以污蔑沐将军,毕竟——
人言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