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兮倒不是在狠心的说狠话，他的心很平静。

    此刻，他所说的，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试问，就算没有姚语，以冷月与他有过几天交集的交情……

    他承认，他通过了冷月的考核。

    倘若是真的能为了冷月不顾一切，他就不会与神教做交易了。

    “就没有一个姑娘能让你为之不顾一切么？”

    姚语感觉自己的心很不舒服。

    她能够从逍遥楼之变脱难，是多亏了张兮。

    只是张兮救她的方式，是让她免于当场被羞辱死亡。

    然而，她依旧是从一个炼狱，跳到了另外一个炼狱当中。

    在先前的炼狱，他至少还是在为自己的军团。

    可从紫电出来再到神教的过程里，她便不再是为了紫电，而是为了利益，为了他人的利益。

    就像她此刻站在这里，面对她并不想面对的张兮。

    她，没得选。

    “有，但那不是你。”

    让自己不顾一切的姑娘？

    自然是有的。

    张兮的眼前浮现出伏灵的模样。

    要不是经历过一些事，懂得了欲速则不达，他又怎么会如此淡然的在这里拖延时间。

    时间对他来说，可是很宝贵的。

    十五岁，到十八岁。

    从小孩，成长到一个男人。

    从普通凡人，成长为一名上尉武者。

    他所用的时间，并不能说算短。

    对别人来说，达到的，可能是其一生的成就高度。

    目标不同，标准也就会不同。

    这离他的目标还太远了，所以对他来说，这样的速度，很慢。

    他还差的远。

    “出手吧。”姚语说道。

    好像自古以来，弱的人，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

    从最开始的没法选择，到现在，她依旧没法选择。

    而她想要活着，需要活着，所以，她只能听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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