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后，顾阳手里拿着一张纸片，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九命两个字。他已经开始准备提问了。

“我想知道流云殿殿主林忧的祖上，是否有拥有瞳术的人？”这个问题，其实顾阳早就在想了。林家世代守护流云殿，那石板就在流云殿之中，那么那石板的制作者，也就是之前的那个破玄之的拥有者，极有可能是林家的祖上，了解他，是十分有必要的。

九命吐了口烟，道“林家？他们资质多都是平平，能做个狱卒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有机缘获得瞳术呢？好了，下一个问题。”

“卧槽，这就完了？”顾阳心说这个回答也太草率了。他想了想，道“那古往今来，一共有多少种瞳术呢？”

“这算两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大的瞳术有九十五种，小的瞳术不计其数千种吧。”九命回道。

“那最强的瞳术是什么呢？”顾阳继续问道。若周烈在此，必然气顾阳花了大把的钱，问这些看起来完无意义的问题。可对顾阳来说，这些问题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顾阳问出这个问题后，九命却沉默了，只是一口一口的抽烟，也不说话。顾阳其实听得出来，九命一开始就在故意回避什么，爪子竟然也有点抖，似乎在想着什么，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故而顾阳也不催问了。

九命抽了很久的烟，最后磕磕烟灰，转目看顾阳道“年轻人，我知道你绕来绕去，想问的是什么。你想问的是关于破玄之的秘密吧？”

一句话，顾阳心头一震，心说这九命竟然可以看穿自己是拥有破玄之的人，真是难以置信，要知道他现在的破玄之和普通人的眼睛没什么区别，根本不可能有人看得出来的。

“我知道你拥有破玄之，你知道我哪里看出的破绽么？”九命悠然道。

“不知。”顾阳摇摇头。

九命慢声道“有人告诉我有人送来了雾仙，我就吃了一惊。这雾仙多生于高处，在土中生长时是无形的，寻常人根本极难发现它。若没有破玄之的话，那就只能是沧海境以上的强者或许还有可能了。可是我发现你连灵水境都不到，何谈沧海境，于此我便有几分的怀疑了。而你问我瞳术的问题，我便已经确定，你必然是拥有破玄之之人，并且已经破解主人留在流云殿的密文了。”

方才的顾阳心中只是震撼，如此却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最惊讶的是，那九命竟然说主人二字。

似乎知道顾阳的心思一般，就见九命的额头上，竟也若隐若现的浮现出红色的花纹来，看起来和那边那个女妖额头上的纹饰极为相似。看也知道，九命也是有主人的。

就听九命继续道“主人其实只是个普通的武者，但机缘巧合之下，有了破玄之。若非如此，我堂堂混世之灵，如何肯屈尊于他。更不要说，我只是他数百个仆人之一。主人于名利女人皆无兴趣，只对自己的眼睛所蕴含的秘密感兴趣。他于雪漫大陆极北处，开创流云殿后隐居，与外界几乎隔绝，潜心研究各种武技，以及自己那双破玄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