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三人等了多时,才远远的见了离德大师领了僧众下山来亲迎天人师。天人师见离德下山来迎,就领了萧子申、卫尘泱起身行了过去。
离德见状,急步快行到天人师面前,双手合十拜道“不知佛师前辈驾临,多有失礼,还请前辈海涵!”说着,就佛目瞪向方才山下挡驾的众僧。
那些僧人急忙跪地拜向天人师,请求原谅。
天人师含笑摇头,随后上前去一一扶起了僧人,道“离德佛友,众僧修行有成,才看淡了这高低贵贱,这正是众位佛友传道有方,该欢喜才是,又何来失礼?”
萧子申见天人师话一完,离德那老和尚的脸色竟变了,一时也看不起他了。他之所以色变,定是以为天人师化解嗔痴之言是在讽刺他。
想那离德年已古稀,修行数十年,又是即将接任住持之人,就算不大明白天人师话意,但以天人师佛法精深,宽广胸怀,怎会因这点小事讽刺他,那不仅是侮辱了法门寺,更是侮辱了佛法。况且,天人师说话时一脸真诚,他竟也看得成讽刺,可见也是白修了数十年。
萧子申想归想,但不知这离德还记不记得自己在岳州城外为了助地阳子而胡乱污他清白之事,也不想徒生事端,与卫尘泱向离德行了礼后,忙就把脸侧向了一边。谁知萧子申竟没有躲掉。
离德恢复神色,又谢了天人师教诲后,就看向萧子申,道“阿弥陀佛,这位小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萧子申心里暗呸了一声,忙又对离德行礼道“晚辈曾在卫大侠寿宴上见过大师,也不知是不是那时候?”
离德哈哈笑道“那应不是了,贫僧在卫大侠寿宴上,不记得见过小友,应该是之前什么时候!贫僧老了,记性可不大好了!”
萧子申心里暗骂了句“你个秃驴既然自承老了,又没记性,不好好禅坐修行,还做什么住持!”
但离德步步紧逼而来,又不见他与卫尘泱这后来之秀聊天,也不与天人师说话,却偏来问自己话,萧子申想他多半是认出了自己,故意来找事,也就不客气,让你个老秃做住持前先丢个脸子,就正色道“若是之前,我只记得在岳州见过一位强霸民女、乱养女眷的老僧,也不知对不对?”萧子申本在岳州偷瞧过离心,也不算谎言。
天人师自然也知道离心之事,闻言只摇了摇头。卫尘泱见离德脸色又因萧子申之言变了,忙喝道“萧师弟,怎能对大师无礼?还不赔礼!”说着,就拉住萧子申一同赔礼。
离德忙道无碍,应是怕萧子申再说出更难听的话来,也就不理他,只对天人师道“晚辈还以为半禅子老禅师与佛师都已到了,没想到竟只来了佛师前辈!不知老禅师是有事来不了了,还是要晚些时候?”
卫尘泱与天人师一听此言,顿时脸色就微变。天人师接道“贫僧已将离厄禅师帖子派人传与了住持,应是晚些时候吧!”
离德点头道“若老禅师与佛师二位前辈均光临白马寺观礼,那就是晚辈的福气了!”天人师笑道“大师过誉了!众僧同庆,该是我等沾些福气才是!”
萧子申三人随离德往山上行去时,天人师道“贫僧许久没见明性、明仁两位老禅师了,不知二老可好?”
离德含笑道“二位师叔仍好,只是年龄大了,精力不济,如今已不大管事,只在后山清修!如今佛师前辈来了,晚辈晚些时候就去请示二位师叔,看是否出来一会前辈!”
天人师看了一眼卫尘泱后,点头道“如此也好,就有劳佛友了!”离德连称不敢。
萧子申还记得去年卫情天五十大寿时,白马寺尹台首座、上尹法座明仁禅师亲来道贺,当时仍精神矍铄,怎么才一年多,竟就精力不济了。看来年龄大了,果然说变就变。
萧子申三人被迎入白马寺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