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熟悉秘窟所在地之人,就算得到了图录,也不见得就能看明白。五年前,大魏最后得了第二张‘川’图,据说这些年一直有派人在原大秦疆域寻找,至今一无所获。其余两张,这五年来,并不知落于何处。”
萧子申点头道“既为‘秘窟’,那当然是极难寻的。师父,其余两张,五年前是谁所得?”
祖天骥道“这正是古怪之处,三张图录现世后数天,‘山’图与构造图均失了下落,后来大家所争夺的,就只是那‘川’图。”
萧子申闻言想了想,自语道“难道得了图之人就此遁走了?”
祖天骥道“不太可能,若传闻是真,就算得齐了三张图录,要寻到也非易事。那得图之人必然知晓只凭两张,无疑大海捞针,焉有不再抢夺之理,否则,他又何必去趟那浑水!”
萧子申想想也对,果然这事有些古怪,过了一会,忽想起一事,道“师父,那展平不是称作‘大赵第一高手’,他也竟未夺得?”
祖天骥冷笑道“他是号称‘大赵第一高手’,又不是号称‘天下第一高手’,没夺得,很奇怪么?”
萧子申惊道“竟还有人比展平厉害?”心想“师父在自己眼中都是难以企及的高手,却还不一定能胜过展平的弟子,想那展平该何等了不起!现在听师父之意,竟还有人高过展平,那自己这微末本领,还如何闯荡?”一时竟有些丧气,所以才有此一惊。
祖天骥嘿嘿道“那可不一定,这天下高手不知凡几,老夫又识得几个!”
萧子申想知晓还有何人可胜展平,急问道“那当初争夺,展平败于何人之手?”
祖天骥道“你也忒天真!那参与夺图的高手数不甚数,就算你如何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以展平之名气,他若出现,其他想得图之人,恐怕首先要对付的就是他。”
萧子申奇道“那些人竟不怕官家?”
祖天骥大笑道“若怕了官家,大赵、大魏参与争夺,他们何必去鄂州!大赵、大魏常年以来争战不休,两国均倾力网罗四方高手。此事既非国事,众人参与,谁会以势压人?没得将高手推向了对方!所以大家都默认了,那江湖之人自然敢争。当然,他们或许敢出手对付展平,但光明正大的杀展平,恐怕也没人有如此胆量,不过伤残就不一定了。”
萧子申又问道“那展平在鄂州是怎样?”
祖天骥奇怪的瞧了萧子申一眼,道“这倒奇了,为何你只问展平?若不了解之人,还寻思你与他有什么关系。”
萧子申本想说“自然是你连他弟子也赢不了,所以一时印象深刻,何况我自出来以来,也不识得什么人。”又想到对师尊今天已颇多言语相讥,还是别说的好,所以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祖天骥也不再追问,续道“那展平自然是没去鄂州。”萧子申奇道“你刚才不是说‘大赵朝廷尽出高手’,那展平怎会不去?”祖天骥哼了一声,道“你以为那官家使得动展平?”
萧子申这时才想起师父之前曾言“当今官家继位之后,那展贼就被赶出了宫掖,犹如丧家之犬,只能到帝九诏家里做了个门童。”想来那展平自然不会再“货与帝王家”了。
师徒二人一番话说下来,时已过五更,眼见天将明,祖天骥道“走吧!”萧子申疑问道“师父,我们还能回临州?昨晚的事……”
祖天骥笑道“谁说要回那临州?前方十里外有个小镇,我们暂去歇脚。”萧子申道“我们的包袱……”
祖天骥道“也没什么贵重东西,不要也罢。对了,那秘窟图录之事,我看你还是不要去搅合了,没得惹一身麻烦,你随我一道去岳州吧。”萧子申奇道“去岳州?去岳州作甚?”
祖天骥道“你不三两天叫嚷着要识得几个英雄人物,许为知己,一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