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又说“其实知夏本来不愿意做契子,她以为江煜已经有癔症才会让她用血浇花,她不相信这些,可后来江煜因为这个和她生气,她为了安慰那男人,才……”
他没再说下去。
梁珺闭上眼,“你妹妹真傻。”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梁珺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梁家在种泉之眼的时候是什么情形,梁逸生是怎样让柳玉言心甘情愿用自己的血去浇花的?还是柳玉言自己也愿意这样做?她完全想不到。
她忽然很想见梁逸生,想问一句,他知不知道献祭之后可能造成的结果,他曾经目睹南贾村的血腥仪式,村子的祭品最后被四分五裂扔到泉里面,难道他就没有想过柳玉言成为祭品之后可能出现的后果吗?
她思绪是纷乱的,回忆和现在拉扯着她,即便在静寂的夜晚也无法静下心。
韩立低头,在她额角吻了吻,“不要想太多,我守着你,你睡会儿。”
梁珺缩在他怀里,忽然又问“破坏仪式之后,我们会怎样?”
问出口其实她就觉得这是一句废话,会怎样,没人做过,谁也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给她一个答案。
韩立回答她,“活着就逃出去,死了就没什么好想,你怕么。”
她摇摇头,靠他更紧,听着男人稳健的心跳,她说“万一和契子一样,不死不活的受罪呢,我不想受苦,和泉之眼扯上关系的人大多都会受苦,如果我被这东西折磨,你会帮忙杀了我么?”
他眉心蹙紧,手在她脑后按了下,“不要做这种假设。”
“告诉我。”
他默了默,“不会,我会想办法救你。”
“你这呆子……”她轻轻笑了笑,手穿过他腰间,在他肩胛骨位置轻轻点了两下,“杀我的人,在肩胛骨位置有十字伤疤,韩立,如果是你注定要杀我,你记得不要让我受苦。”
“我不会杀你,”他低头,在她唇边吻了下,许诺似的笃定“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
翌日天晴。
其实要到的食物已经足够,但李林和何琇都很闲,于是继续跟着赵成去地里干农活,而韩立跟梁珺则抓住最后的机会去了一趟水牢。
赵莺莺状态谈不上好,但脑子还算清楚,记得自己要在仪式上做什么,梁珺和她确认过后又在水牢里细细摸索一遍,依旧没有找到任何梁叶来过的痕迹。
跟着韩立回赵成家的路上,她在脑中分析了下。
抛却最初知道这些事情之后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她竭力理性思考,柳玉言是契子,梁逸生是个普通人,梁叶等于是契子和人生下的孩子。
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梁叶的身体会有异常,梁叶预知未来看到的都是灾难,这和泉之眼嗜血的毛病可能有一定的关系,也有可能,梁叶本身就嗜血……
柳玉言最后也曾出现过嗜血的症状,食生肉,甚至咬人。
村民笃信契子在成为祭品之后成为了泉之眼的一部分,在村里契子的身体的确是被撕碎之后堕入泉里面,灵魂被困,而在外面这套规则也许不同,泉之眼可能是通过占据祭品的身体,折磨祭品来将祭品变为契子,变为自己的所有物,这样柳玉言身体里那些奇怪的蔓藤样的东西也有了依据。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搭着韩立的手往前走,她的腿伤好了大半,但前进的速度还是快不了,下午在韩立陪伴下做了会儿复健,何琇傍晚进门时,韩立正给她揉腿。
何琇愣了愣,旋即夸张的捂住眼睛,“哎呀,真是没眼看了。”
梁珺的裤管被捋起,韩立的手放在她膝盖轻轻缓缓地揉,根本没理会何琇。
梁珺冲何琇笑笑,但没说话。
晚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