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亲眼目睹谢韵跳楼后,他受不了那个打击,成天成天的做噩梦,甚至有自杀的冲动,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带他去看医生,后来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了就传了出去,她家人就造谣说他有精神病,害死了她们的女儿。”
司琪张口结舌,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本时靖就极度自责、愧疚和痛苦,精神状态就不太好,她家人不停污蔑他,满县城的发传单骂他是精神病,没有担当,咒他不得好死,有一天我和他爸爸被她家另一拨亲戚堵住了,谢韵的妈妈带着人将他堵在学校的洗手间,逼他承认,逼他同意赔钱,逼他去谢韵的灵堂。”孟诗云的声音蓦地低了下来。
司琪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困难,深深吸了口气,才有勇气接着问:“那个女孩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跳楼?”
孟诗云说:“其实我们也不是特别清楚,谢韵从去世到下葬中间足足隔了两个月,因为当年是冬天,她家人也不怕遗体会损坏,就声称不拿到赔偿就坚持不下葬,当时县政*府、学校都派人去戏,可她们不听,后来时靖被逼的受不了了,就求我们赔钱,哭着求我们赔钱,他那时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当时我们也不想太耗下去,就只能赔钱了。”
她默了半晌,又说:“直到谢韵下葬后,我跟他爸就卖掉了房子,直接带了他出国,找了他爸认识的一个精神方面的专家,然后才知道了他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后来他背着我们滥用成瘾药物,并且有了很强的攻击性*行为,而且不停自伤,整个人性格大变,无法与人正常的交流,渐渐的,连我们也无法跟他沟通,最严重的时候他每天都求我们让他去死。”
司琪突然有些疲惫不堪地闭了闭眼睛,她不敢去想像时靖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时光,她害怕自己会无法承受。
“他经过两年强制性药物治疗后,才稍微有些好转,当时我们的经济也比较困难,他的医生也建议我们回国让他重新开始更好,所以我们又带着他回国,选择在津城暂居。”孟诗云说:“琪琪,我跟你爸爸是真的特别特别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小靖恐怕现在还活在黑暗里。”
“好,那您知道么?”司琪没有理会她的感谢,而是说:“时靖后来一直很想知道那个女孩为什么会跳楼?”
“他说的?”孟诗云似乎有些吃惊,本来时靖想回安清就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她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还想知道当年的真相,这其中的含义她比司琪更加明白,想到这儿,她说;“去了津城以后,时靖又开始自闭,根本无法沟通,我们是直到闻澜出现以后,才重新跟他建立起真正的联系。”
“我答应他了,要替他找到当年的真相,这些年他一直渴望这个真相,想知道那个女孩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也想知道。”司琪顿了一下,说:“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不会太复杂,当时的社会环境很简单,您刚才说那个女孩家里有三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不知道您当年有没有打听过她们家的情况?”
孟诗云叹了口气,说:“当年事发突然,我们根本疲以应付,报警后,警方也从侧面调查过,她的父母都是苦出身,爷爷奶奶是老派人,一直渴望着有个孙子传宗接代,所以连生了四个女儿才有了儿子,当时谢韵的三个姐姐都只读到了毕业,谢韵是因为她有人资助才得以继续上高中的,后来学校见她学习成绩好,就给她免了学费,还发奖学金。”
司琪琢磨了会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照时靖所说,他们曾经约好了一起起出国留学,既然她家的条件并不好,那她的家人怎么会同意让她出国留学的,如果不是她的家人同意,恐怕她也不会事先就给时靖约好。”
毕竟那是十八年前,2000年左右,出国可绝不是普通人家孩子敢想的。
“他们开始是约好一起去北*京读大学,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