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突破了合作关系的界线,他根本没有资格去过问她到底高不高兴、开不开心,以往他都是悄无声息的拿着显微镜,才能从蛛丝马迹中窥探到一二。
大概是相识的几个月,她给他的感觉太过温和,像一汪温热的清泉将他整个人都浸泡在其中,泡软了他周身的桎梏和监牢,也泡软他早就被冰封死去的心,以致于让他生出了前仆后继的妄想,加上这片青山绿水仿佛处带了温柔乡的效果,才让他一时忘乎所以,想到这儿,他眼神飘乎的摇了摇头,又将头垂到了胸前,沉默的盯着火堆,仿佛进行四大皆空的瞑想,一脸的生无可恋。
司琪纳闷的看着他,嘴唇张了张,本想说点什么缓和的话,可话到嘴边,她又想到方才在农家乐外的决定,忙把话又咽了回去,不能再给时靖什么错觉了,她是个自私的功利分子,可不是什么和平大使,她的温和体贴、善解人意都是有目的,就算合作对象不是他,她也会如此。
片刻后,时靖的脑袋越垂越低,捻着衣服的手指都快被他捻掉了一层皮,脖颈上的青筋都隐约可见,就好像正在进行一场无人能看见的自我折磨,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司琪捏着自己的眉心,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拿着棍*子戳了戳火堆,打破了这难言的沉默,说:“红薯差不多快熟了。”
时靖低低嗯了一声。
司琪将火堆下面的红薯挖出来,滚到一边放凉,回头招呼犹如脱缰野马的司小俊。
“野马”兴冲冲的跑回来,径直坐到时靖旁边,流着口水盯着冒热气的红薯,吧唧着小嘴,问:“妈咪,你小时候是不是也常偷偷烤红薯呀?”
司琪笑着点头,说:“这是农村孩子最大的乐趣儿,那时候外公在工地建房子,就会给妈咪生一堆火,把土豆和红薯埋在下面烤,妈咪饿了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吃了,又暖和又方便。”
司小俊无比艳羡的说:“真羡慕妈咪的小时候。”
司琪被他老气横秋的语气逗笑了,等红薯凉到差不多可以用手拿了,她用棍子把红薯拨过去,呶呶嘴叮嘱说:“小心烫到嘴,慢慢吃。”说着,准备把另一个红薯拨给正在参禅打坐的人。
没想到司小俊已经眼急手快的捧着红薯去献殷勤了,满脸都是讨好的笑:“爸爸,爸爸,你先吃,你先吃。”
时靖猛的抬起头,先是看看司小俊亮晶晶的眼睛,又看看正望着司小俊的司琪,他使劲咬了咬牙尖,勉强收回了四散的神智,赶紧接过红薯,先是把外面的灰拍干净,再细心的把皮剥光,小心吹了吹,等掌心不再觉得烫手了,才又递回给司小俊,低声说:“给你吃,小心烫。”
“不,爸爸先吃。”司小俊一本正经的说:“妈咪说了,要先给爸爸吃,大人吃了,小孩子才能吃。”
司琪闻言简直想哭,这小子也太天赋异禀了,不知道从哪儿学会的说纤拉媒的本事,为了缓解尴尬,她赶紧把地上的红薯捡起来,三两下拨了皮放到司小俊手上,无奈的说:“乖儿子,吃这个吧!”
司小俊毫不客气的拿过去就开啃。
司琪:“......”
你刚才言之凿凿说的那些道理呢?难道她就不属于大人的范畴?这小子拍马屁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实在没眼看。
时靖看了看她,又把手上的红薯捧到她面前,低声说:“你吃。”
司琪笑了笑,把红薯推了回去,笑说:“这里还有很多,我们不用发扬孔融让梨的光荣传统。”
时靖呆了呆,只得把手缩了回去。
三人抱着红薯大吃特吃,“嘀嘀”几声铃响打破了难言的沉默,司琪摸出手机打开微信,果真是王晶在拐弯磨角的问她带着老公回家的感触。
这人向来憋不住话,能捱到现在才发消息,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