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替老妈拒绝了邀请莫闻澜共进午餐的决定。
他想安静的等,等着命运的转轮转向他的那一天。
他相信,司琪亦是在等待,等着拿到那个证书以后,两人各自回归轨道的那一天。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各自等待。
终于到了那一天
大概是位置比较偏僻,周一的民政局人并不是很多,时靖父亲托了熟人,给他们简单讲解了一下手续的办理程序。
人虽不多,可对于有社交恐惧症的时靖来说,还是有不小的冲击,司琪见他全程低垂着头,眼睛盯着地面,两只手拼命克制着不去捻裤子,整个人都像紧张到不行,自觉心怀不轨的她立即强压兴奋化身为最强绅士,全程包办了所有琐碎事务,他跟在旁边只需要点头或是摇头就行。
就是照相的时候,他反倒十分配合,让靠近就靠近,让微微一笑,竟然还真的乖乖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了一个含蓄的微笑,照相的工作人员似乎有强迫症,一连拍好几张都自称没有拍出俊男美女的精髓,拼命让他们配合重拍,一点也没察觉到他们已经越来越稀薄的耐心。
最后,等两人拿着红本本出来,已经是两小时候以后的事了。
站着门口盯着红本本的司琪略有些闪神,结婚原来如此简单,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红色小本,竟被赋予了那么多神圣的意义,让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从此密不可分,家庭、生活、未来、甚至死亡都被涵盖在内,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大概这就是一种议式感,一种被法律和数千年传统所承认的仪式。
它已经根深地固,牢牢刻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好像人的一生就必须需要它来见证。
不过感概也只是一瞬间,想到自己跟时靖只是合伙坑父母的司琪,拿着手里的红本本,突然觉得有些烫手。
如果月老有灵,大概也不会放过他们这些亵渎婚姻的人。
不过烫手就烫手吧!
如今,她也顾不上这些了。
早在莫闻清提出找人合伙假扮情侣应付父母时,她就已经想过这个法子,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未能成行,更因为想法太过离经叛道,也不敢随意跟身边人提起,直到莫闻清提起了时靖,提出了那些合作条款,她才坚定了这个想法。
她已经26岁了,早就经历过爱恨情愁,登上过顶峰,也坠入过谷底,别人一辈子也不会经历全的事,她在短短一年内全都体会过,后来她选择回归平凡,想要当一个好的单亲妈妈,回到最初父母为她归划的人生道路上去,这几年结婚已经是她迫在眉睫的事,她已经让父母失望一次,就不想再让父母失望第二次。
时靖可谓是上天赐给她的最佳的合作伙伴,如今她已经如愿拿到了手里的红本本,一时间颇有些心潮澎湃。
默了默,她抬起头,见身边的人也正盯着用里的红本子,神色诡异,不由失笑,晃了晃红本本,几分笑意的挑眉:“时大总裁,心里有什么感受?”
时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半晌,才吐出一句:“很高兴。”
“高兴?当然值得高兴了。”司琪深有同感,笑眯眯的说:“终于给爹妈有个交待了,有了这个红本本,就代表咱们从此告别单身,从此不再是父母眼中的高危人群和重点关注对象。”
时靖看了她一眼,心里那点跃跃欲试的高兴很快就烟消云散。
大概他们俩儿高兴的点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上。
司琪心满意足的将小本本放进挎包里,准备兑现昨天的承诺:“你下午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们去超市买点东西,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为我们的完美合作干怀?”
时靖默默点头,跟着她一起往停车场走,边走边问:“小...小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