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谁还敢来了?我让那些小倌云游四海去了,多长些见识,再回来的时候,必保我这阚雪楼的生意更加红火!”
看未倾隐着牢骚,紫魄有些出了神。
未倾隐只穿着一件平时睡觉穿的红色纱衣,虽然薄如蝉翼,但也不至于太过暴漏,脸上没有一点妆容,比起平时的妖艳清冷,倒是此时的清淡寡欲,令人别有一番风味,未倾隐是天生的媚,骨子里散出的迷人的媚,媚而不骚,艳而不俗。
“你为什么一定要留在阚雪楼?”紫魄问道。
“我要在这里等公子回来啊!”
紫魄叹了口气,放下酒杯“酒也喝过了,话也陪你说了,我该走了!”
“这就走了?”未倾隐也急忙起身,“是我觉得你与我在一起的时间就算很长也会觉得很短暂,还是你留下来的时间真的很短暂?”
“停留多久,终究还是要走的,我明日再来看你便是了!”
未倾隐愣了一下“我不相信!”
“那你怎么才会相信?”
“把那壶里的酒喝完!”
“好!”
紫魄重新坐了下来,将酒杯又斟满,而未倾隐却独自来到跳舞的空台上。
所有的红色纱菱、古木桌椅,还有那座只有未倾隐一人的空台,都显得格外清冷。
但是此时此刻,有了紫魄,这一切都变得热闹起来。
看着紫魄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未倾隐便迈开步子,开始在那舞台上翩然起舞。
时而轻盈漫步,时而纱衣轻落,时而腰肢软下,时而秀垂荡,时而扭头回眸,时而遮面情挑,时而媚眼如丝,时而唇角小勾,时而脚尖轻抬,时而手臂婉转。
这让紫魄有一种很恍惚的错觉,好像起舞的人是慕雪隐。
好不容易遗忘的那一点感伤,又回到了心间。他手中握着空荡的酒杯,看了一眼被放在桌子上的红色蝴蝶,叹道如果给你一颗心,或许你不会像现在这般自由自在。你解脱了,而我,又何时才能解脱呢?
若雪兮生死依,悲恨相续不解语。冷媚孤妖姿正浓,惹得天下妒花容。舞尽半生风华阙,乱世凡尘一点红。一场梦回人间去,化骨成蝶终成空。
这杯酒早就喝光了,只是紫魄等到未倾隐一舞结束才起身离开。
未倾隐这一次并没有留他,只是轻声说了句“我相信你,你说明日会来看我,就一定会来,我会备好酒菜等着你!”
前脚紫魄刚走,后脚武义德就赶来了,门没关,武义德也觉得奇怪。
一进来,便看到衣冠不整的未倾隐,正从舞台上下来“倾隐,这一大早上的,门还没关,衣服也没穿,你是想引狼入室吗?”
武义德背过身去,脸红的像是喝了酒。tqr1
未倾隐先是紧张了一番,接着便松了口气,打趣道“你是说,你是狼吗?”
好在紫魄和武义德没有碰到,否则,以武义德的脾气,一定又要与紫魄起争执了,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倾隐,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我要回铸剑山庄了!”
“哦,又不是不回来了,还特意来道别做什么!”
“总之,你要保重好你自己,有什么事就去桃庄找云表哥和风表哥!”
未倾隐无奈的笑道“我知道了!”
武义德依旧喋喋不休的说道“还有,以后不要打开大门了,打开也要记得关上,如果有人知道阚雪楼只有你一个人住,说不定会引来什么对你图谋不轨的坏人,现在连一个护院的都没有了,你更要小心一点了!更不许这样衣冠不整的到处走,说到这里,我真是好担心,我走了,都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过得如何了,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是不是遭遇了不测,是不是很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