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瞪了男子们一眼,说道:“喂,你们怎么可以戏弄不知道的人?再这样下去,那孩子就要冻伤了!”女子身穿一件用羊毛织成的厚裙,手握一支超过两米的长竿,令人意外的是,她毫不犹豫就站上了冰块,然后一面把长竿拄着水底,利用那股反作用力跃身,只反覆了几次就来到了两人眼前。她踩踏冰块的方式非常轻盈,刚才男子踩踏的方式与她根本无法比拟。就在两人呆愣住的时候,女子已经倚着长竿,向孩子伸手,说道:“抓紧,用力踢一下水底!”就这一瞬间,女子数了三、二、一,就一口气把少年从水里拉了上来,放在冰上。由于少年着地太急,结果冰块很快又再裂开,可是他一下子就又被女子拉了起来。女子只用一支长竿,却仿佛像是攀在一棵耸立的大树般,以熟练的动作将少年带到了河畔。
“啊啊……呼……”少年一时讲不出话来。她看到少年因为全身湿透而不停颤抖,很快抢下身旁男子的斗篷,将少年整个人包裹起来。而斗篷被抢的男子倒也没抗议什么,只是觉得很扫兴地笑着。等该做的都做完了之后,女子抖了抖木竿,把水气甩掉,便望着至今仍然趴在冰上、表情呆滞的男子。接着,她耸了耸肩,丢出了一句话:“大人自己上岸。”农夫们盛情款待了他们。大概是他们之前的傻事逗得农夫们开心,反而让人们对他们很有好感。雷米人一般都很排斥外地人,但是某一瞬间感觉对了,就会突然变得无限度地热情。他们就是这种性格。事实上,他们不仅准备了睡觉的地方和食物,甚至还为落水的少年准备了热热的洗澡水,展现出令人惊讶的热情。
当然,第二天早上,伊斯德。珊和波里斯。贞奈曼,才知道这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们早餐吃得较晚,用完餐后一走到屋外,就发现每个经过身边的人都是一看到他们就转头偷笑。原来代价就是让人取笑!当然,掉到比小孩身高还浅的河里,却做出一副面临生死离别的举动,一想到这个,连他们自己也觉得十分可笑。
“真是的,认识你以后,连我也一直在不断做傻事!”波里斯不发一语,只是露出微笑。用这种方式骂波里斯不懂事,其实是伊斯德的习惯,也可说是他说话的魅力吧!说起来,两人原本是在比赛,看谁能在寒地里两天内不眠不休地走得更久。回想起来,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打这种赌。要不是因为如此,他们也不会随随便便就那样过河的。
事发前一天他们已经彻夜不眠地开始赶路,隔天还是没有休息继续走,就这样一直走着。结果只是落水,连耳朵或手都没冻伤,已经算是他们非常地好运了。在宁姆半岛这地处北德雷克斯山脉东边地方的十二月里发生这种事,在雷米人看来,他们两个简直就像是笨蛋。波里斯瞄了一下对方,低声地说:“不管怎样,我输了。”突然间,伊斯德用发怒的口吻喊道:“你这小子,我出生长大的地方是四季不融雪,积着万年雪的地方。我可是在那片雪中玩耍长大的。这种寒冷对我来说,本来就不算什么!这种比赛一开始你就输定了嘛!”波里斯稍微抬头,嘻嘻笑着说:“不过不是幸好都没事嘛?”“……”伊斯德会激动是因为气自己为了想挫这小子的固执,而做出了不理性的行为。然而即使如此,在波里斯落水那一刻,他确实很担心他的性命安危,也暗自责备自己太轻率行事。
不过,他这个大人,个性却还很天真。因为隔不了多久,他就在开始思考要如何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如何,在浅盘里游泳的感觉怎么样?”手持长竿的女子和另一名男子正朝他们走来。他们在空地中央点了营火,周围有几个男人在干杯。这么一大早就喝酒!不愧是以酷寒著称之地的风俗习惯啊!伊斯德有些不满地回答:“是啊,我们一进到浅盘,才发现原来雷米著名的寒冷也不过就是如此。”“不是每个雷米人都是被冷死的。在这块被遗弃的土地上,上天偶尔也是会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