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试吃了一块鱼肉,喝了口鸡汤后才得出的结论。
“没偷师也没学艺?”由于完全超出安姿阳的预期,她心生怀疑的发问道。
“没偷师也没学艺,我是凭着想像怎么好吃怎样弄。”危建荣实话实说。
“那样居然就能做出大厨的风范,看来你做菜方面还真有一手呐!”
“真的是很好吃,色香味都不错,我要吃胖了可怎么办?”珊瑚也不吝地夸起来,她在吃上倒一点也不矜持,下午的零食没停嘴,好像丝毫也不影响她现在的食欲。
“你们夸得我不知说什么了,我从没请过客,今天……还行啊?呵呵呵!”危建荣喜欢憨憨地笑。
晚饭时,天色就有些暗淡,等他们吃完从危建荣家出来,夜已漆黑。三人经过几个热闹的街区和一条宁谧昏暗的小路,走了约莫二十分钟后,街道旁出现了一大片红色屋顶的房子,其中第一排第二栋便是安姿阳的家。安姿阳家同样修有大大的院落,几根枯树枝显眼的从院内探出头,伸到街边一角的灯杆上。危建荣目视她们进屋后转身往回走,十分钟,他便回到了家。
“珊瑚,今天你对我表哥感觉如何,有什么直说无妨哦。”安姿阳铺好床单被套准备睡觉。
“嗯,人嘛还挺老实的,说话有一说一,不会耍什么嘴皮子。”
“对,我哥就是话特少,平时你说一句他才接一句,今天跟你还说得挺多呢!这是他最大的缺点,不过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属于实干型,呵呵呵。”
“呵呵呵。”
“你觉得对他有那方面意思没?他赚钱还是不成问题的,你督促好他绝对能做得很好,而且会做饭也很意外,我确实到今天才知道,也是沾了你的光,这是一大优点,你说是不?”
“嘿嘿,他做的饭菜我都吃撑了,幸好回来散了散步。”
“那你怎么想的?”
“我……再多接触一下吧,今天在他那挺放松的,感觉还行,明天继续了解。”
珊瑚觉得两人非常有必要独处一下,这样容易从细节中发现出对方的优缺点。经过了血的教训,她这次绝不能再重蹈覆辙。珊瑚知道自己对危建荣没有感觉,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他的平凡无趣,他的憨实愚钝,他的市井俗气,这些全部都在她意料之中。但她不想再踩雷区,不愿再爱那么累,也不要被人无视,她决定享受被爱被宠溺的滋味。而且她必须在短暂的时间里做出决择,是在家乡小镇嫁给老男人并守着一家子,还是远嫁这个发展迅速的市区里的老实人过起只属于两人的小日子。她迫切想了解危建荣的全部,被救赎或毁灭,他成了关键。
“好!你说的啊,明天我大早就送你过去,你们单独聊,他刚发信息说让我带你去吃早饭呢,可见他有多迫切想见你。”
年三十中午,爸妈让安姿阳叫上危建荣和珊瑚来自家过年。安姿阳觉得家里加上哥哥一家,人实在太多,索性不如自己去陪他俩更好。下午,安姿阳便到了表哥住处,还带了妈妈准备好的年夜菜。三人忙着屋里屋外贴对联吊灯笼,院内挂彩带装饰灯。不久,又转战到厨房摆弄着锅碗瓢盆盅,配置起饭菜,点心,饮料,忙得热火朝天。黄昏,整栋屋子悬灯结彩,院内火树银花。
他们在吃完一顿长长的年夜饭后,徐徐走向早已热闹欢腾的街头。稍晚一些的时候,更多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为迎接新年的钟声,人们进入倒计时的等待。最大最集中的等待区位于城东一个标志性雕塑广场前,那里是平常市级举办活动的主要场地,贺新年自然也最合适不过。安姿阳和珊瑚走到广场时,才发现舞台旁站满了人,都准备近距离观看新年的烟火盛况。台子下堆满了大小高低的烟花筒,之所以截然不同,是因为它们绽放的姿态万千,颜色各异,今年保管又是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