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他的包围,她和常轩的肌肤紧密贴合在了一起。她尽管愤怒但又如同电击一般浑身颤颤巍巍,两颊霎间绯红,身与心剧烈地跌宕起伏着。常轩见状更为之着迷了,他的唇落到珊瑚的脸上,接着紧紧堵住了她那一张一翕的嘟嘟小嘴,堵住了她的喊叫,房间里立即寂静无声。
珊瑚感觉昨晚亦真亦假的幻象慢慢清晰明朗……她久久挥舞在空中的双手逐渐停止了挣扎,她被他顺势放倒在床动弹不得,他将他们的双手别过头顶,十指交叉相握,她再度沦陷……
珊瑚泪眼婆娑的看着微风中河水静静地流淌,河面上的几片绿叶随流水漂浮而去,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也被付诸东流,向河水一样已经逝去很远,而当初掩耳盗铃地以为那便是爱情。男人刿心刳腹的绵言蜜语,心甘情愿就成为了俘虏,女人啊女人,多么意气用事的动物……她脸上又被重新冲刷出道道泪沟。停驻在栀子树枝上的几只翠鸟蓦地扎入了水中,鸟儿们是在猎取自己的晚餐,树丫随着它们一番动荡轻轻摇摆,栀子花的香味像水波涟漪飘散开来。珊瑚不由得一惊,回到了生气蓬勃的现实,此刻她发觉肚子空空,整个人也空空如也。
自那以后,常轩和珊瑚顺理成章成了情侣,他们经常出现在各种场合或游戏或健身或吃喝,常轩的朋友们初次见到珊瑚无不例外地调侃道“咦!又换女朋友啦,还是个大美女哦!”
珊瑚对这些话心存介蒂,久久不能忘怀,于是她私下酸酸地问他,“你交有多少个女朋友啊?为何他们都会跟我讲同样的开场白?”
“你别往心里去,他们逗你玩呢!我们经常这样互怼,都爱开玩笑。”
“这像是玩笑吗?”
“当然是!你别多想,你想你若真信了,那不正中他们圈套啦!”常轩不以为然的轻轻一笑。
珊瑚和常轩在一起的日子里,有了第一次出最远的门,第一次吃地道川菜,第一次去电影院看首映电影,第一次给人洗衣做饭,所有的第一次还包含这个男人,总之她的生活开始变得绚丽多彩,她更是喜笑颜开,甜蜜满满。两人私下里不论相见在白天亦是黑夜,他们必定先巫云楚雨一番,常轩精力充沛毫不懈怠,珊瑚虽不善言辞但也心领神会,两人即使俾昼作夜也乐此不疲,那段时间,珊瑚每天沉浸在幸福之中。还有尤为重要的一点是她可以暂时撇开家里一切大小事物,包括爸妈的脸色爸妈的说教爸妈的索取,她把这些压力一律抛诸脑后,全心全意照顾起常轩的起居饮食和日常种种。她除了上班,隔三差五便和常轩如胶似漆的腻歪在一起,有时上午见下午走,有时在他家过夜,天亮再离去。珊瑚常常幻想和常轩婚后相互依偎嬉笑欢闹的画面,浓情蜜意时她会情不自禁嗤嗤笑出声。珊瑚爸妈丝毫不疑心珊瑚放假未归的原故,只当她忙于工作而加班加点。
珊瑚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走着,猛然间才发觉自己到了江上游,河床上那座多年未检修的架空了的独木桥如今已摇摇欲坠,但仍有不少逞能之人如同练就了绝世轻功一般从它身上趟过来轧过去,并借此赢得了不小且不少的赌注。暮色霭霭,空旷的江畔上不见一个人影,只有河堤上离公路不远处红色砖瓦的房屋里灯火通明,炊烟袅袅。独角戏终于落下了帷幕,她对自己说,她可不是一直在唱独角戏么?
第二天,珊瑚对家人提出去外面打工的想法,这是她通过整晚反复思量得出的结果。她确实太想逃离这个家和这里的一切,尤其是常轩,这个一提到名字,她的心便会隐隐作痛的人,她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与他相见,离开是个两全其美的不错选择。
珊瑚父母并不知晓其中一二,他们在按期拿到珊瑚上交的工资时欣然同意她的想法。父母沿袭着世辈认为女孩子家念再多书也无用迟早还不是要嫁人的理念与论调,他们把珊瑚和姐姐海葵送至初中毕业后,便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