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练功的地方,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速度不快不慢地跑了一个小时,郗琰钰看到了一片明显是人为布置的场地。
梅花桩,木人桩……
不过都是水泥的。
郗琰钰知道,原本的梅花桩、木头桩等练武器械,都被霍连元他们原封不动地搬去百里祖宅了。
这里按照原位摆放的水泥桩,应该是祁良平找人弄的。
但尽管换成了水泥的,不再是儿子曾经用过木头的。
郗琰钰的心情还是难以抑制地起伏。
附近的几棵大树树干上,那一道道的剑痕、一块块的斑驳,也都见证了曾经的一老一小,在这里度过的习武时光。
祁玉玺飞身掠到梅花桩上。
郗琰钰从某种伤感中回神,跟着一个窜步,也跳上了梅花桩。
祁玉玺很不客气地对着他老子使出了“空门拳法”。
郗琰钰用“西风皓月掌”回击。
知道有这么个儿子存在的时候,郗琰钰就已经不是儿子的对手了。
现在,儿子的实力比他高出了整整一个境界。
郗琰钰就更不是儿子的对手了。
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与儿子“切磋”。
而显然,祁玉玺也没有和自己的亲爹一决高下的意思。
两人在梅花桩上你来我往,看上去是势均力敌。
显然,祁玉玺放水了。
小爱人被人劫走了,凌靖轩让时林在市里的钱塘酒店开了一间房。
上午10点,祁路根开车回来了,带了一堆的特产。
哪怕已经在电话里听祁路坎说了,妹妹的那个“前夫”做出的夸张举动。
亲眼见到,祁路根还是吓了一跳。
祁四爷爷家门口附近一眼望去,停了满满一排的大车、小车。
把左邻右舍门前的空地都占满了。
祁路根把车停在了晒谷场边的空地,只有这里勉强还有地方停车。
他打电话,叫家里人过来把后备箱和车后排放的东西拿回家。
祁路根这边到了不久,祁良生和万福林也到了。
万善全去机场接的他们。
祁家几辈人都没这么热闹过。
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笑得眼角的深纹都多了几条。
村里有点辈分的老人都在屋里坐着。
凌靖轩这个被老丈人夺了媳妇儿的可怜人,很主动地给自己找了个作陪的任务。
看看表,快11点了,想着小爱人快回来了,凌靖轩不禁心旌荡漾。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方说了几句话,凌靖轩略显无奈地扶额:
“好,我现在出去。”
挂了电话,凌靖轩出声:“师父、师叔,我哥,我表哥他们来了。
还有邬处长、西斯特将军、卡本宗师一些人。”
岳崇景:“不是说不用过来吗?”
凌靖轩起身:“人已经快到了,我去接。”
“我跟你去。”
霍连元跟着起身,在屋里的祁良生一听,也立刻起身。
两辆挂着军牌的中巴车停在祁四爷爷家的大门口。
车上下来几个穿军装的人。
有眼尖的看到其中三人军装上的星星,立刻震惊地跟周围的人喊:
“是上将啊!三位上将啊!”
他们说的三人就是凌靖宇、凌靖磊和邬栖山。
“中将!那个人的肩章是中将!”
——滕苍。
“哎!那个老外,穿的也是军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