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在上的态度。
妻子嫁给他,只是因为他听话,还愿意入赘。
岳父提拔他,也只不过是远在魔都,想利用他在麻北市伸手一些事。
家里还有个小舅子,就是那种出生就站在别人终点的人,不需要工作,有大把的权力,大把的金钱。
小舅子是全家人的心肝宝贝,岳父岳母宠着他,妻子也会把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他。
就连汪大全在岳父的指导下,弄到的大部分财产都给了小舅子。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费劲千辛万苦从大山来到城市,好不容易扎根,终于到了别人的起跑线上,却根本没资格跟别人一起跑,他只不过是个起跑器而已。
昨天,汪大全睡在清梦旅馆,梦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的他可不胖,又瘦又黑,跟个山中的野猴子一样。
不用应酬,不用看家人脸色。
每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跟着弟弟一起去地里捉田鸡,去林子打鸟。
天气热的时候,往院子里摆只大盆,两兄弟一起泡着。
或者趴在家门口玩纸制的玩具。
妈妈会拿着两碗糖水给他们喝。
梦醒的时候,脑袋下的枕头湿了一片。
上午坐在公交车的这一路上,汪大全下了决心,等通关出去就离婚。
反正总部也知道了岳父让他做的那点事,局长的位置应该是保不住了。
这么想着,汪大全在地里蹲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拉出来。
憋足了劲,最后蹦出一个响屁。
腹痛感没了。
“草,又是这样。”汪大全怒骂一声,站起穿裤子。
皮带勒在肥胖的肚腩上,汪大全使劲往里面多扣了两格。
身后的尸体好重啊,他调整了一番绑尸体的绳子。
这一同时,眼睛下意识地扫向公交车方向。
问题是,前方的杂草挡住了视线。
等等……
为什么杂草会挡住视线?
汪大全记得刚下荒田时,地里的杂草才没过膝盖!
此刻,没过头顶的杂草随风摇曳,似乎还在长高。
阳光被云层遮盖,只剩几缕光线斑驳洒下,金灿灿的一片荒田杂草,变得阴暗恐怖。
汪大全头顶挂着汗珠,两只手紧紧护住身后的尸体,朝记忆中公交车的方向大步行走。
身上渐渐沾满杂草碎屑,寂静笼罩着他,焦虑开始逐渐升级。
不对……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找到路。
难道迷路了?
汪大全爬开一堆杂草,赫然看见一只稻草人就挡在面前。
几乎到了面贴面的近距离。
稻草人的脸上,那双毛笔画出来的眼睛,似乎动了动。
“妈的!”
汪大全一脚踢开那稻草人,在杂草中飞奔。
然而不出几步,扒开杂草又是一只稻草人!
汪大全怒骂一声,又是一脚踢开那只稻草人,他开始四处乱跑,试图寻找到回去的路。
“喂,附近有没有人啊?给个方向!”
汪大全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叫。
又不是他一个人下来拉屎,按道理说附近还有不少玩家,他们应该能听到求救声。
可回应汪大全的只有回声。
整片杂草荒田里,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欢欢!欢欢你在哪?我错了,你说句话好不好。”
“齐平,你能听到吗?拉我一把,等我回去把房子送给你!”
“大巫师,大巫师你听得到吗?”
汪大全扯着嗓子不断叫喊,每跑几步,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