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 张狂地大笑着, 右手的大刀刚刚劈死一名弓箭手, 左手将头盔一把摘掉, 立刻露出了其人披发的头型。 姜冏见到此人, 眼睛猛地一缩,立刻想到了一个结果, 心中如坠冰窟一般十分寒冷。 后世之中,不论是电视剧还是电影, 甚至许多的纸质媒体上, 描述少数民族的发型时, 大多时以杀马特造型出现, 因此许多人习惯性的以为草原异族的发型都是如此。 但实际上,以长城以北的游牧民族为例, 在两千年的历史长河中, 其可以是久经变迁。 这些游牧民族打扮成披发的造型。 这虽然符合古人对于少数民族“披发左衿”这种颇带歧视性的认知, 但实际真正在历史记载中, 具影披发”这一特征的北方少数民族,只有羌人一支。 《后汉书·西羌传》中记载“羌胡被发左袵而与汉人杂处,习俗既异,言语不通。” 马家虽然与羌人关系十分密切, 但是马家军中却没有纯粹的羌人, 全部都是汉人或者有着一些羌人血统的混血儿, 他们都是习惯与汉饶习俗, 其内没有一人有着披发的造型。 此刻,这些‘马家军’的士卒们, 越来越多地摘下了头盔, 露出了披发的造型, 这分明就是一伙羌人假扮的。 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上了城头, 在他的面前, 几乎没有一合之敌, 无数的汉军士卒被他随手斩杀, 姜冏定睛看去, 心脏突然蓦地一紧, 他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日间那个张狂的羌人王——令奴。 此刻不用任何人解释, 他也明白定然是马休等人被全歼, 这伙人假扮马休等饶模样, 前来诈取骊靬城。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却是, 原本他想要用计对付这些羌人, 结果却没想到, 这些应该是不通军法的羌人, 竟然使出这么一个漂亮的计策出来。 姜冏脸色立时变得惨然, 回首环视了一眼, 此刻城头之上的弓箭手们, 几乎已经全军覆没, 床弩和投石机也都被这群羌人所掌握, 纷纷开始向着城下的汉军士卒们肆意杀戮, 一时之间,城头之下惨叫哀嚎声四起, 无数汉军的士卒, 在茫然之间就被射成了刺猬, 游牧民族本就擅射, 夺下了城头弓箭手的武器之后, 对着城下拥挤成一团的汉军, 根本连瞄准都不需要, 只要随意拉开弓弦射出箭矢, 就能够轻易地命中目标。 更何况,城头之上如今还有无数为守城时准备的那些道具, 威力惊饶床弩檑木滚石等物, 纷纷如同雨点一般倾斜而下。 城门之内还有为数不少的羌人阻住了去路, 城门狭窄,虽然汉军人数众多, 短时间内也难以突破。 更加雪上加霜的却是, 羌人大军如今绕了一个大圈, 再次回过头来, 以漫的箭雨攻击汉军。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姜冏浑身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 竟然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原来,自认为的成竹在胸, 在别饶眼中, 反而成为了可供利用的道具。 “哈哈哈,方才可是你的“兵者,诡道也”?可是我还记得,你们汉人还有一句话叫做“将计就计”。不知道本王用的可恰当都?” 令奴轻轻一挥手中的长刀, 将上面挂着的鲜血甩掉, 戏谑地看着因愤怒和羞愧而浑身颤抖的姜冏, 傲然地开口道。 姜冏看着嚣张自得的令奴, 双目几欲喷出火焰一般, 突然之间,仿若想通了一般, 双目顷刻间恢复了清明, 整个人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赌是好手段,想不到如今羌人竟然也能够出现如此英雄人物,倒是在下觑了尔等。” 令奴仰发生一声大笑 “哈哈哈,在呢,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将来,自会一一见识的。” “将来?” “不错,将来!本王见你也算是个人才,不如跟随本王,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姜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