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颓然叹了一口气, 令奴将酒杯中的琼玉液一口喝下, 而后才道 “汉人素来狡诈,而且许多守城的战役之中,都曾出现过夜晚偷营的战例,故而才命令大军预先做好埋伏,这叫做将计就计。听明白了吗?” 段坤抬起头看向令奴, 一脸的茫然, 拧着粗重的眉毛, 思考了许久之后, 这才开口道 “王,段坤还是不懂。什么将什么计?” 令奴正在斟酒的手微微一抖, 险些将那琼玉液洒到外面, 没好气的瞪了段坤一眼, “滚出去!” 段坤闻言,如蒙大赦, 赶紧行了一礼之后转身走出了军帐, 看着段坤踉踉跄跄地离开, 令奴揉了揉眉头, 再次仰头干了一杯酒, 这才缓缓道 “马超,却不知你敢不敢来呢?” 当夜,丑时, 月明,无风,无云。 虽然已经进入冬末, 但是北方的深夜依然寒冷刺骨。 骊靬的东门缓缓被打开, 一队队骑兵悄无声息地从城内行了出来, 在东门外组成一个方阵, 足有半柱香的时间, 数量一共多达三千名骑兵。 安静地在东门之外矗立, 沉默的气氛之中, 杀气缓缓地开始蔓延, 仿佛一尊隐藏在暗夜之中, 欲择人而噬的远古凶兽一般。 马休满意地看了看面前的这些战士们, 他们都是常年追随马腾征战的百战勇士, 可以是他们马家最为精锐的部队, 马腾特意将这支人马派出来就是为了保护他这个二儿子。 马休手中铁枪轻挥, 三千铁骑跟着他沉默地向着远处羌族大营进发, 由于事先做好了准备, 所有的战马马蹄之上都裹着麻布, 即便是在冲锋之中, 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很快地,羌族大营便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马休一马当先地冲在队伍的最前方。 眼看着敌军大营外, 仍然打着盹的羌族守卫, 马休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没有理会那几个守卫, 马休一往无前地向着营内冲去, 他的目标是中军帅帐, 他虽然不过十六岁, 但是却和马超一样, 十二岁便踏上了战场, 心中最崇拜的便是他的兄长马超, 从在父兄的照拂下, 经历的也大多是比较顺遂的战事, 故而心气十分的高傲, 这也是他第一次独自领兵, 马腾等人原计划是让他与姜冏守城, 增长些历练, 可却不曾想, 两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家伙, 竟然在这个时候选择偷营。 很快地便冲到了羌族的大营之中, 马休此时忽然发现, 这大营之内竟然十分的寂静, 即便是所有羌人都已熟睡也不可能是如此诡异的寂静, 紧接着,身后一个亲兵急切地道 “少将军,那些守卫都是從!” 心中一凛,惊呼道“什么?不好!中计了!” 连忙举起手中铁枪高声喝道 “全军撤退!” 伸手的骑兵们如今也发现了情况部队, 连忙止住冲锋的势头, 准备向大营外撤退, 只是大军在冲锋的时候, 哪有那么容易停下, 顿时,队伍出现了一丝混乱。 就在这时,突然周围出现了无数的骑兵, 紧接着,漫的飞矢如同蝗虫般射了过来, 三千名马家军还没有反应过来, 便有无数人被射成了刺猬, 这根本不是战斗, 赫然成隶方面的屠杀。 三千名骑兵,在数万名羌饶包围下, 很快就被消灭殆尽, 领头的马休身上虽然没有被箭矢射中, 但是此刻却已经是身首异处, 怒睁的双眼之中尽是震惊与恐惧。 无头的尸身旁边, 令奴傲然站立, 手中大刀上仍有鲜血点点滴落。 轻蔑地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马休, 轻轻啐了一口,低语了一句 “连一招都接不下来,这肯定不是那马超。” 转过头,向着身后的段坤道 “按原计划行事!” “是!王!” 段坤立刻领命退下, 接着便有无数的羌人走上前来, 迅速打扫着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