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日前就已经用滚石檑木等物,
将城门完全堵死,
让那些攻城器械只能无功而返。
当日头西沉的时候,
照例开始了打扫战场的工作。
劳累了一整的袁军士卒们,
如今纷纷退回大营,
袁军的军营变得忙碌而混乱起来。
前去收殓的民夫们,
默默地打扫着战场上的狼藉,
就连城墙下方,
也有不少的民夫在工作,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一个民夫大声哭嚎了起来,
“大兄,大兄你怎就舍弃我走了呀!啊~~~~~~!”
怀中抱着一具残缺的尸体,
下半身被一颗巨石碾得血肉模糊,
这个民夫哭得无比悲怆。
周围的其他民夫默默看了他一眼,
而后又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
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发生,
他们这些人都已经隐隐麻木了。
城头上,曹军士兵怜悯地看着这个民夫,
他们也都没有开口出一句话,
或许,将来的某一,
他们也会如同那具尸体一般,
也会有他们的家人想这个民夫一样,
悲擅撕心裂肺。
突然之间,
那个民夫轻轻放下了手中的尸体,
怒目望着高大的城墙,
还有城墙上那些用怜悯的目光,
看着他的曹军士兵,
手中抄起一根绑着白布的木棒,
那是他工作时用的工具,
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扔向了城墙,口中怒声喊道:
“你们这群杀的混蛋!你们都该死!你们……”
男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
怒骂着城墙上的曹军士兵,
不少人,都被这突然的一幕震惊,
打扫战场时,
双方不得动手,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但是这个人此举,
无疑是破坏了这个规定,
附近其他的袁军民夫连忙冲过来,
将这名男子连拖带拽地拉向后方,
同时还不停地向城墙上的曹军赔礼道歉,
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民夫,
若是真的发生了冲突,
他们这些人,
还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不少冲动的曹军士卒正准备举弓射杀那名男子,
一名都伯突然出声制止了他们,
“也是一个可怜人,没有对咱们造成任何损失,算了吧。唉——!”
这名都伯望向那发狂的男子,
心中怪异地浮现出兔死狐悲的伤感,
长叹了一口气,
俯身拿起那根缠着白布的木棒,
这名都伯突然目光一凝,
将那木棒悄悄收起,
交代了身边的士卒几句,
转身下了城墙。
当日夜间,万俱寂,
冬还没过去,
仍然在眷恋这片美丽的大地,
她恋恋不舍地呼吸着,
试图让她冰冷的气息继续在这个世间停留。
大多数袁军士兵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就连值守的那些士卒们,
也悄悄地打着瞌睡,
已经过了子时,
正是最安静的时间,
似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
“走水了!”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
打破了这一切,